非长老检视自己的金丹，发现金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他的金丹品质在黑风大陆已经算是上品了，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黑风大陆最顶尖的那几个金丹巅峰之一。
所以，他的金丹也是黄澄澄的，很是耀眼，只不过无法与樊晓晓的相比。
好在金丹都是藏在体内的，如果每个人的金丹都是顶在头顶的，樊晓晓的金丹在结成的第一天，就要被人当场打劫。
即使别人的金丹无法变成自己的，但吞了别人的高品质金丹，对自己的好处也是无法言喻的。
非长老的金丹刚开始也是金黄色的，只是因为黑风大陆的灵气变质，所以金丹外表覆盖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暗色，如果没有其他完美的金丹对比，根本不会觉得这样的金丹有什么不对。
所以，不管金丹外表如何好看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凝结出元婴来。
非长老现在的金丹色泽更加艳丽，不仅金灿灿的，而且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，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滴出水来，整个形状也变得更加Q弹饱满。
非长老有些懵，不知道金丹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。
以前的金丹给他的感觉，就是一颗金灿灿的葫芦，与嫩滑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现在的金丹变得像一块嫩滑的豆腐，似乎一碰就会融化消失。
在他的认知里，金丹在凝成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了。
除了凝结出元婴。
在确定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晋升元婴后，他对金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，也不再关注。
现在的金丹给他一种错觉，好像凝结元婴也不是不可能了。
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，本来只有等死一条路了，突然柳暗花明，我又行了？
一股狂喜席卷而来，但他很快冷静下来。
因为仔细感应后，发现金丹的本质并没有改变，仍然无法凝结元婴。
而且，他有一种感觉，现在的他吸收灵泉水已经到了极限，无论再吸收多少，金丹都不会再有任何变化。
错觉就是错觉，刚开始有多么激动，现在就有多么失望。
樊晓晓一直盯着师父，观察着他的表情，虽然以非长老的修为和年纪，养气功夫相当了得，脸上的表情很少有什么变化，但在巨大的冲击之下，多少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变化。
看着师父很长时间没有回答自己的的问题，樊晓晓便大致猜测到结果了。
灵泉水可以很大程度上提升金丹品质，其实是对以前吸收炼化的灵气来一个提纯，但要想彻底改变金丹本质还是做不到。
她和朱大人曾经有过一次讨论，觉得要想让黑风大陆的金丹们能够完全蜕变，凝结元婴，恐怕要将他们的金丹彻底打碎，重新结丹。
这就相对于让他们从金丹境界跌入筑基境界，没有人可以承受。
因为筑基与金丹的寿命有巨大区别，如果让他们跌回筑基，大多数金丹会直接死亡。
毕竟大部分金丹都已经结丹好几百年了，早已过了筑基的寿限。
如果让他们返回筑基修为，千叶宗的金丹恐怕要全部消失。
除了她和楚飞。
这就几乎无解了。
樊晓晓很想安慰师父几句，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“师父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