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开口，樊晓晓只能用神识问老龟。
“这里的水流有些异常。”
没有得到回应，老龟才想起来，樊晓晓是个人类，长期在陆地上生活，对深海里水流的变化根本没有什么感觉，只好继续解释：
“此地基本上没有活物了，即使有，恐怕也是那种很多年都不会动一下的东西，不然身体很难承受这么大的压力，所以海水很少流动，几乎没什么水流变化。
如果有水流出现，应该是地底出现了什么变化。”
老龟这么一解释，樊晓晓恍然大悟。
“你能感应到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吗？”
其实探索地底变化的能手是小蚁，但这家伙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，更不可能钻进海底的土里。
老龟表示可以试一试，然后开始在海底慢慢地挪来挪去，只不过它的体型太过庞大，樊晓晓几乎感觉不到它挪动的步伐。
但是樊晓晓知道不能着急，索性又钻进了空间，让老龟发现动静了通知自己。
又过去了两天，老龟终于发来消息。
樊晓晓连忙钻出空间，外面还是一片无尽的黑暗，根本感觉不到跟之前有什么变化。
但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，似乎有细微的水流从她身边流过。
她上次出空间，仔细感应过，以她的实力，竟然要动用神识，才能感觉到海水极其缓慢的流动。
而现在，不需要动用神识，就能感觉到海水的流动了，虽然仍然十分缓慢，却是身体可以感应到的变化，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，但绝对是惊人的变化。
“地底确实隐藏着什么，只是时间太久了，上面的淤泥积了厚厚的一层，一脚根本踩不到底。我扒拉了许久，才清理出了一小块，您看看。”
老龟说完，从口中缓缓吐出了一颗珠子。
珠子出现的一瞬间，一缕缕昏黄的光向四周扩散，然后光线逐渐明亮起来，将方圆几十米的范围都照射的清清楚楚。
樊晓晓的目光一下子被这珠子吸引，虽然看起来与夜明珠差不多，但却与普通的夜明珠不同。
“这是我的妖丹，以我目前的实力，只能让它离体一炷香时间，请您抓紧时间。”
老龟见樊晓晓看着自己的妖丹发呆，竟然忘了检查脚底，不得不出言提醒。
樊晓晓回过神来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，收敛心神，开始观察脚下。
她跳下龟背，果然发现此处的淤泥全部被清理干净，露出了一片硬实的土地。
当然，这种硬实是相对于海底来说的，因为海底都是淤泥，几乎没有干硬的土地。
现在这片被清理出来的土地，踩上去还是有些松软，但却不会让脚陷入泥土里。
樊晓晓不再想淤泥的问题，在老龟妖丹的照射下，仔细观察这片土地。
走了一圈，突然发现，中间的一片区域似乎有什么不同。
她连忙跑过去，蹲下身仔细观察，发现地里好像在往外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。
如果不是老龟的妖丹，根本不可能发现白气的存在。
因为有了光线，此时的海水是透明的，但仍然散发这一点淡黄色的光晕。
但地底渗透出来的白气却没有被妖丹影响，所以在淡黄色的光晕里才会被发现。
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祭坛？
或者说，海眼也在这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