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宵宵搓搓手,有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日头又落下了。
她发现每每日头落下,夜色深下来时,村子里的人们都比往常要活跃一些。
老妇人敲开房门,把两身衣裳塞了进去。
往常粗声粗气的老妇人今儿个说话多了几分温柔,几分耐心:“把新娘子的嫁衣穿好,再帮我儿子穿好衣裳,一刻钟后我再过来。”
林宵宵嗯嗯啊啊的答应着。
傻男子依旧被黄皮子的大臭屁熏得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林宵宵才没有穿这身丑了吧唧的衣裳呢。
她左顾右盼的,正等黄鼠狼回来呢。
“这货平时挺快的,怎的今儿个这么慢。”林宵宵自言自语的。
咻,黄皮子毛乎乎的身影蹿了进来。
嘴里还叼着火折子,林宵宵高兴的拿过来,拍了拍它的脑瓜壳儿:“干得真不错!”
她把火折子促起一朵火花,瞅了眼立在边上的桌子。
她试探的把火折子靠近。
也就才靠近桌角,桌角便冒了火星子,那张木头桌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软塌塌的。
软塌塌过后,那张桌子再也受不住了,慢腾腾的缩了下去。
最后,最后……竟成了一个立体的,纸糊的桌子。
林宵宵高兴的摸了摸小脸儿:“果然是这样,总算找到这个村子的漏洞了。”
她又忽然灵机一动,笑脸吟吟,撸着黄鼠狼的毛儿:“乖乖小黄黄,累了吧,我给你摁摁,你再去跑一趟腿,干点活。”
黄皮子:【小主子这是妥妥的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啊,也就是我认准了她,不然凭她一个小毛孩子,哼哼,休想让我听她的。】
林宵宵扒了扒它的耳朵:“你去林家试试……”
黄皮子走后,林宵宵踢了踢傻子男子的身体,她把火折子伸向了他。
火花才起,林宵宵便顺着窗子钻了出去。
“终于明白这些村民们的神色动作,还有他们家里的家具摆设都差不多了。”
“感情那都是从纸扎店里出来的。”
林宵宵手里提着一瓶子火油,她跑得飞快,每路过一户村民家里便撒上火油,点上火。
她迅速倒腾着腿,发挥了风火轮的速度,一溜烟把所有的农户点燃了。
“累死参了。”林宵宵靠在老妇人家的后院凳子上坐着。
歇着的她忽然听到一阵咆哮声。
老妇人暴躁如雷的跑了出来,指着林宵宵,火冒三丈的:“你个贱丫头,你对我儿做了什么!你对我们村做了什么!”
林宵宵拍拍手,站起来,故意啧啧的讽刺着:“你们这群小纸人的脾气还挺大的嘛。”
“我做了什么?”林宵宵笑眯眯的,故意摆出无辜的样子,怪气人的:“我只是帮你们恢复如初而已。”
“啊,不用谢啊,我就是举手之劳。”林宵宵道。
老妇人气到爆炸,她喘着粗气,拿起旁边剁饲料杂草的菜刀,怒瞪着大眼珠子:“小贱丫头,你害死了我儿子,我要你给我儿偿命!”
老妇人疯疯癫癫的追了上来。
林宵宵哎呦了一声,她抓起旁边的驴子,一个翻身上驴:“驴子驴子,快跑。”
可驴子纹丝不动。
老妇人阴森森的笑:“这驴子是我养的,你觉的它能听你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