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宵宵:「冒牌货有阴谋。」
苍云:「恩。」
林宵宵:「你知道是什么阴谋吗?」
苍云:「关于你,我,还有天父。」
林宵宵觉得他说的对,冒牌货天道最大的对家不就是他们几个么。
她伸着懒腰站起来,见苏生哼哧哼哧的跑过来。
“宵夫子。”
“你你你,你把气喘匀了再说话,我都怕你一个不小心过去。”林宵宵捏着伸腿瞪眼丸,随时等着救人。
苏生深呼吸几口气。
他瞥向苍云:“我娘不是跟苍公子的家人有所感应和缘分么,自打上次宵夫子让我们盯住这件事后,我娘就格外上心,然后她去……”
林宵宵见苍云都急的青筋凸起了。
她抚额:“说重点!”
苏生言简意赅:“我娘看到苍公子的家人了。”
“在哪儿?”林宵宵问。
“在……啊,跟我走吧。”现在就出发。
几人坐上马车,一刻不停,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学院。
马蹄子高高的扬起,卷起一地的尘土。
林宵宵这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。
匾额上写着《文人牢》,四面八方的墙壁上贴着纸。
纸上写着各种各样,乱七八糟的字。
有身穿官服的人正用鞭子抽着几个岁数不小的男子。
拽着他们的头发,强迫他们的脸仰起来,逼问他们:“说,家里还有谁!”
“老杨头儿,这里当属你的嘴最硬,当属你满肚子谎话!”
“你不是有个女儿么!你女儿在哪儿呢?”
“说!不说我就打死你!”
被打的老杨头双膝磨在地上,已经蹭出了一条血迹。
他喉咙里发出‘嗬嗬嗬’的声音,他干裂脆皮的指甲抓着地面,声音沙哑:“我,孤家寡人一个,没有儿女,不信……你就打死我吧。”
官者气得牙根痒痒,高高扬起手上的鞭子要狠狠抽下去。
林宵宵从面相上看的出来,这老头要挂了。
这一鞭子若是下去,老头就阴阳两隔了。
她痛心疾首的牺牲了一颗蚕豆打在了官者的手上。
官者痛的缩回手:“谁!”
“安和公主驾到,谁大呼小叫的呢!”苏声咳了一声。
一亮玉牌,咋咋呼呼的官者们瞬间跪下了。
安和公主的名字太响亮了。
谁人不知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林宵宵背着小手,在他们周围绕着圈圈走。
一个官者道:“这几人曾经乱写乱说青元朝事,被圣上贬了身份,发放到了文字劳做苦力,现如今到了把他们释放的年头了。”
“释放?本公主没看出来。”林宵宵撇撇嘴:“方才那打人的要命劲儿是想释放到阴曹地府吧。”
官者哎呦了一声:“我冤枉啊公主,这也是头头交给我们的任务,盯着他们的子女后代别闹出幺蛾子来,其他释放的人都交代了子女在哪儿,叫什么,唯独这倔老头!”
林宵宵背着小手:“我会看相,你知道吧。”
官者呲着牙,嬉皮笑脸的:“自然知道,难道公主想给小的看相?那麻烦公主看看小人何时能娶媳妇?何时能生个大胖儿子啊?”
林宵宵翻他一个大白眼:“谁要给你看了,我要给他看,看看他有没有子女,看看他的子女在哪里!”
官者一怔,又道:“那赶情好,小的也能有个交代不是。”
林宵宵朝老头儿看去。
老头儿脸上松弛垮掉的肉明显紧张了一下。
林宵宵啊了一声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