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堂厅,看着儿子直挺挺的跪着,孟知微心疼不已。
再看林老夫人悠哉的喝着茶,享受着林玉儿崔慧的按摩,林泽尧则是当看不着似的把玩着手里的珠串,林松风站在边上得意的笑。
孟知微深呼一口气:“婆母,行之做了什么事要被责罚?”
林老夫人的三白眼儿一翻:“忤逆我,跟我犟嘴,难道还不够?”
“因为什么事忤逆婆母,我倒想听听。”孟知微问。
“他快到成亲的年纪了,我想让他相看女子,成亲,可他不乐意。”林老夫人哼道。
“婆母,行之的亲事不劳烦林家操办了,我们孟家会管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!那意思不让行之做我林家子孙了?”林老夫人瞪眼。
“行之自打认回来,压根不让上族谱,这说明没打算认他,那说亲上林家凭什么插手?”孟知微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。
“你,你……真是狗咬吕洞宾,我想的是行之说了亲,定了心,我会考虑考虑让他上林家族谱。”林老夫人看向行之,说着挑拨的话:“你瞅瞅你这个娘,压根不盼着你好啊。”
奶团子急了,抻着小脖子跟愤怒的小鸟儿似的。
【我呸,你们林家才不盼着我大哥好呢,你们介绍的女的是冒牌大哥不要的破烂货,你们想害死我大哥。】
听了宵宵的话,孟知微的手攥成拳,林行之的心也蜷住了。
林家,这是从里到外都想毁了他啊。
“我母亲怎样就不劳老夫人操心了。”林行之站了起来:“今日给老夫人下跪是因为你是我生父的母亲,我要懂礼数,但既然林家不认我,那么以后我也不会把林家人当家人,下跪惩戒这种事是最后一次。”
奶团子把爪子拍得啪啪作响:“大锅锅,棒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林老夫人气得直嗝喽。
孟知微她们懒得管,转身就走。
林玉儿忙抚她胸口,把她人中掐出个印印儿:“母亲您别气,他不想娶就不娶?第一计划败了,就施行第二计划。”
林老夫人这才顺气:“就是,可不能让这灾星搅了咱松风的气运,他那种灾祸啊,就得以灾克灾。”
林行之对林家人是不予理会,练自己的武,上自己的学。
日子一天天的过。
天儿也越来越冷了,眼瞅着要过年了,不管是文学堂还是武学堂都放假了。
可让孟知微纳闷的是,这林松风都放假了,她儿子行之怎的还是早出晚归的呢。
问就是还要上学堂,要么就是跟着舅舅习武去了,或是自己出去锻炼了。
可当母亲的总觉得儿子最近怪怪的。
这日,林行之吃完饭匆匆跑到小厨房,左看右看的,见没人偷偷装了一堆饭菜。
装好后,一回头,吓得他差点摔了个大跟头。
奶团子从对面,没烧火的做饭炉子里冒了出来。
两个小揪揪掉了一个,白色斗篷黑黢黢的,白嫩嫩的小脸儿上左一道黑印子,右一道黑印子的。
小手还抓着一把丸子正往嘴里塞。
“妹妹,你怎么在这儿?”行之下意识把饭盒往身后藏。
奶豆子腾出手把滚圆的肚子拍得啪啪作响。
“窝,没次饱,来偷次。”嗯,第一次见着把偷吃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人。
“泥呢?”奶团子问的时候,大眼睛死盯着他手里的饭盒。
行之总觉得妹妹的眼神挺熟悉的。
哦,想起来了。
巷子口那条狗子见着肉骨头也是这眼神。
他心虚地咳了声,眼神不断的乱瞟:“我去练武,但怕饿,所以装点东西吃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奶团子揪着小揪揪,得出个结论:大锅锅,骗银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