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转,那可是玩家之中,能达到的极限职业了吧?
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晋级四转,别说是游戏降临现实,哪怕是在游戏里,也罕有这样的高端玩家,有如此神速。
当然,在现实的死亡危机刺激之下,很多玩家都会爆发出游戏里没有的潜能,去努力变强。
但能达到这个境界的,终究只是少数而已。
他们知道肖恩就是其中之一……
然而,肖恩虽然是四转,但也只是比较普通的四转。
如果没有很好的机缘,也没办法这么快去冲刺到这个境界。
基本上……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冲刺四转,就必须放弃所有的副职业。
怎么说呢……
在诡异纪元里,全力冲刺主职业,跟多职业兼修比起来,几乎是两种不同的玩法。
如果只安排主职业的话,升级速度会很快,不需要担心特性冲突的问题。
但以这种方式,战斗技巧也会变得非常具有片面性。
毕竟,一种职业可能只对应着一个方面的特性。
那主修主职业,没有副职业的帮助,这就会导致自身有难以弥补的缺陷和弱点。
比如这群女巫,虽然在精神力和功能性,有得天独厚的地方,但本身的力量还处于普通人的层次,当特性无法使用的时候,那就会沦为待宰羔羊了。
肖恩还是依靠着比较好的运气,才能转职四转……
这样看起来的话……那艘轮船里面的高手,实力不会比肖恩要弱,是个很强劲的敌人啊!
“不过,暴徒实力最高的玩家,看起来也就是四转了。”肖恩眸光微微一凝,“如此重要的货物,必然会出动最高战力来守护。”
“我本以为暴徒能做到这么大规模,他们的首领实力,会远远超乎我的想象。”
“但这样看起来,玩家实力上涨的边界效应,依旧是存在的。”
“哪怕是暴徒最顶级的高手,也是四转的实力。”
“我们未必没有实力拿下他们。”
“而且,这次进入地下世界,我们也做足了充分的准备……”
话音刚落,肖恩从手里取出了一个滚烫的鎏金符箓。
当他高高抛掷符箓的那一瞬间……
一道璀璨的烈阳光辉,瞬间照耀而来,光芒夺目。
“又是烈阳教会的特性物品?”
此刻,陈业看到那鎏金符箓所绽放出的光辉,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。
怎么哪哪都是烈阳教会的特性?
虽然说地下世界大多数都是【黑暗】特性,进来的玩家,为了做足充分的攻略准备,选择【烈阳系】的特性物品,自然是最好的方案。
但这未免也太多了吧……
合着烈阳教会,不应该是诡异纪元的官方组织么,怎么里面的东西这么常见?
这还要不要逼格了?
陈业都有点感到不可思议,自己明明经常和晨曦一块组队,但却无法理解,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玩家,天天能拿出烈阳教会的产物,连他都不知道这玩意烂大街了……
下一秒,璀璨的光辉顿时映照四方。
瞳孔倒映着这道灼目、刺眼的烈阳光辉……
【夜之领主】的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,但并没有跟预想中的一样,感受到很大压力。
他冷笑一声,道:“现在这是人人都以为光明就能克制黑暗,但有没有想过,只要有黑暗的地方,那就没有光明?”
话音刚落,只见【夜之领主】只手一挥,一片巨大的阴影帷幕,压迫而来,笼罩四方。
当夜之帷幕覆盖四周的时候,哪怕是璀璨的烈阳光辉,都不免黯淡了几分。
光源被压缩到只有一小片的范围。
哪怕想要将女巫之船包裹住,都显得异常困难。
毕竟,范围实在太小了,如果把女巫之船比作成鱼儿,烈阳光辉充其量就是小孩子用果冻盖制成的渔网一样。
然而……这么迷你的渔网,要将水里灵活游动的鱼儿给捕捉起来,自然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情。
“怎么回事?”魔术师看着周围越来越小的光源,猛然皱了皱眉头。
肖恩沉声道:“小心!那家伙的黑暗职业,很可能超乎了我们的想象,连烈阳教会那里弄来的物品都能压制,情报信息可能有超出预料的地方,马上进入防御模式!”
还没等肖恩说完,忽然间,整个船身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。
那夜之帷幕,化作为一只巨手,搅动整个海面。
似是要将飞空艇拽入至亡骸之海中……
扑通!扑通!
此刻,整个亡骸之海的海面,仿佛也活了过来。
无数的骸骨嘴里发出了“咔咔咔”的怪笑声,朝着飞空艇的边界,发起了冲锋。
女巫之船、幽灵船之内,都疑似是有克制亡骸骸骨的特性,所以,航行在这片海域,可以免于骸骨的攻击。
但飞空艇可不是啊!
它之前能够免疫骸骨的围攻,那是利用了物理高度,悬浮在足够高的高空之中航行,因此,才没有受到骸骨的冲击。
但随着飞空艇对女巫之船发动进攻,降落至海面,自然就进入到骸骨的攻击范围。
砰砰砰!
骸骨不断对飞空艇的船身发动撞击,哪怕是坚硬的材质,在无数骸骨的猛烈撞击之下,都有好几处开始变形,部分区域由钢铁制成的表面,都被撞得凹陷了下去。
以及……整个夜之帷幕组成的巨手,不断拉扯着船身,导致飞空艇难以起飞,像是熄火了一样,只能落在原地挨打。
更糟糕的是……
“啊!”
一阵惊呼声,突然从甲板的侧边传来。
只见好几个亡骸骷髅,越过了甲板的护栏,来到了飞空艇的船上,对周围站岗的船员,发动了猛烈的攻势。
有几个实力较弱的“自由机械”成员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骸骨啃掉了脑袋,变成了无头人。
鲜血于脖子处喷涌了两米高的高度后,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
更多的骸骨一拥而上,将剩余的遗体也给啃噬干净了。
这一幕,落在“自由机械”的成员眼里,仿佛成为了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