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轻，很柔。
柳浅浅忍不住屏了呼吸，浑身酥软。
宇文煜却没有就此打住，他的手指沿着脸颊的轮廓滑落。
指腹尚有棋子的光滑触感，缓缓落在洁白的颈间，停在锁骨的转角缓慢研磨着。
柳浅浅呼出一口气，将他的手掌捏的很紧，垂落的目光微微颤动，“皇上，臣妾不能侍寝，皇上若是……”
宇文煜没有让她把话说话，低下头，轻轻一侧，自下而上的就印在张合的唇瓣上面。
“朕知道。”
他的唇引着她的，就好像不自觉的，柳浅浅睫毛颤动了两下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浅浅，朕哪都不去。”
柳浅浅听见宇文煜的话语，低沉却又冗长。
呼吸炙热，他的话语也好像滚烫，粘着她的唇瓣灼烧着。
柳浅浅的唇本能的张开一些，为他留出了空隙。
情至深处，本能就做了主。
宇文煜捧着她的脸颊便是深深吻了下去，舌尖顶开贝齿钻进口腔里，方才想要问的罪便是留到了现在。
柳浅浅尚存一丝理智，却还是败给了他的炙热，双手不自觉的缠上了他的脖颈儿。
吻的沉溺湿粘，就好像要彼此融化一般。
“浅浅……”
宇文煜的低唤还牵着一抹明亮的银丝落在下唇上，他慢慢的将它舔去，而后鼻尖相蹭，声音低哑，“你再如此，朕就该忍不住了。”
一吻暂歇，两人都是不住的喘息，眼底的湿润根本挡不住喷涌的情欲。
柳浅浅的手臂缓缓落下一些，只剩葱白的手指还搭在他的肩头，暗色的衣裳更是显得她娇嫩的五指，隐隐还有粉嫩的颜色。
宇文煜只不过低头看她，喉咙口便又是紧了一些。
“浅浅。”
“嗯？”
柳浅浅才刚抬眸，便是被他的目光笼罩，再也舍不得挪动半分。
偏偏宇文煜只是唤了她一声，便再没有其他的话了。
柳浅浅眨了眨眼，肩头的手指又是滑落了一些，停在胸膛之上，隔着衣物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的指尖。
这一次是柳浅浅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臣妾不想皇上去别处……”
她的声音轻柔，就连视线也是不敢迎上他的目光。
所以她错过了宇文煜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柳浅浅看着宇文煜坚毅的颈线，看着喉结的吞咽，身体亦是柔软，缓缓的将自己的重心交付在他的怀抱之中。
“……臣妾也不想皇上雨露均沾……”
“从前，就算听闻皇上去了别的宫里，也只管低着头，闭着眼……”
“既见君子，云胡不喜？臣妾想着，能多见皇上一刻，就是好的。”
“再多，不敢奢求……”
“可是每每想到皇上拥别人入怀，亦是如此这般……”她的话没有说下去，也没有找到适当的词语，甚至有一滴泪跃过了脸颊，垂直落下，凭空沾湿了他的衣衫，化作一团更加浓郁的深色。
“……臣妾不止想站在皇上身侧，臣妾还想……”
“叫皇上眼中再无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