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这一段悟了。这是否也属于猫眼保护法庭的一环设计?雄虫隐私权被各种法律手段推至崇高,但他们从不解释为什么这样做,一直让别的虫去猜去想。因为担心冒犯阁下使得阁下厌烦,所以每个雌虫约会前更注重法庭给出的有限信息去揣摩阁下的心思。这**的就是个闭环!】
【**的,我就说菲特肯定有雄虫亲兄弟!】
…
【什么情况?菲特的网络还会卡?】
【我说你们娱乐公司的线路行不行啊!主播怎么又被礼物特效卡网速了!】
【垃圾网络,服务器手搓的吧??】21:25
【主播的像素小人还在线,又去看后台消息了?】
【真是服了榜前十,你们能不能别挑直播正起劲的时候私信骚扰!】
【米兰阁下米兰!!】
…
又一个五分钟,像素小人继续种字,多数观众十分期待,言论和礼物井喷。
少数疑惑主播星网是否出问题,猜测主播ip星区的言论被掩盖下去。
[…
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在1600年的军团.系家族里,被虫称赞“你如你雌父般英勇”、“你如你雄父般公正”、“你如你兄长一样利落强大”都属于荣耀类赞誉。
这证明你从一团弱小生命完全蜕变,长出如亲辈般的强大盔甲,成为一个有担当的战士,所有战士都会欢迎你走入强大的国度。
可是,当米兰将我比作乔什科的时候,我并没有当年被其他虫称赞的喜悦和骄傲。
我不是乔什科,我也没有想学乔什科的手段,我将胡蜂军的军装带作礼物,完完全全是我自己想出来。
我在十个月的日日夜夜里熟悉旧时光中的军医米兰,我捧着那些过时的腐朽档案,注入自己的念和想,吃透每一行字和旧时光,孕育出属于我自己的理解。
我从未想要利用胡蜂军或者当年活下来的老兵做什么,我问完他们以后,放他们走的同时还帮忙清理干净他们身上的疑点。
我当年查资料也发现一件事,军医米兰所有的社会关系虫在档案中都死了,所剩不多的关系虫均被米兰的家族掌控在手中。
这几个老兵非常难找,如果不是我明年就要升中将,军团权力进一步扩大,我也不可能找到还活着的他们。
综上所述,我没有想要推卸或者是怪罪米兰的意思,但那时候的我的确太自负,认为我只要找准目标,再表达善意,米兰也许又会像上次,知道我真实的心是想表达什么。
我不知道看到胡蜂军装的米兰在想什么,他脸上的表情令我遍体生寒。
…什么?
不,他的眼睛仍是失明状态,没有痊愈。
但在当时,我的确因为他的神态感到颤栗。
他的唇很薄,颧骨、鼻梁和眼窝因为虚弱的瘦而变得明显,长久不见光让他皮肤像白玫瑰,而他又有一头黑到极致的长发,长发被仆从们照顾得很好,披在他的肩头犹如夜幕编织成的丝绸。
…为什么会感到危险?
是的,这些的确是魅力元素。
但在此之前,我要提醒你,米兰曾在胡蜂军团服役长达20年,他的工作量之大,能让他以伪装的中等种军雌军医的身份成为准将,这意味着最少有万数以上的生命在他的手术刀下流淌而过。
和我这种借助战甲或是军阵出击的尖刀兵不一样,米兰是一刀一刀处理那些生命体,有的救活,有的死去。
他让虫死,让虫活,是最仁慈的死神也是最可怕的复活天使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比谁都懂如何杀死、威胁、恐吓一个军雌。
他在此条道路上打磨自己20年。
即使双目失明,可真当他露出属于“军医米兰”独有的锋利凶狠,仅靠面部表情,我都能感觉自己会被他开膛破肚。
尽管在当时的黑塔里,我最强,我能在一分钟之内杀死所有仆从,但在气势上,我仍被米兰克制住,他让我无法动弹。
他的美就如那头漆黑的发,绝伦而深不见底。]
【你的军医朋友提示:懂了,这就回去剃头,我直接光头我看谁还敢来吃军医代餐!】
[我当时什么表情也没有,触须倒是老实的立起来,又弯曲着呈现半警惕半惊恐的状态。]
【出息!】
[
我的静默就是对他冷言的回应。
米兰侧耳倾听片刻,冷声唤来仆从送客。
我离开黑塔时头重脚轻,我几乎没有因为私虫情绪流过泪。
但是那时,我心中堵得难受又茫然,眼睛酸涩,浑身都涩得发紧发痛,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,仿佛变成一个无壳生物,被光一照,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我有短暂地希望我能扒下身上那层“哥哥”的壳,在米兰面前变回一团弱小的生命,并告诉他,我不是乔什科,我送你礼物,是出于约书亚本虫的意愿。
但我和乔什科长得太像了,脸像,身形像,甚至连鳞翅都是一模一样的。
要扒下这层壳实在太难,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对未来产生了不确定。
[笔者记录到此,米兰先生出声暂停采访五分钟,约书亚先生的情绪稍有波动。但没有上一次采访那么棘手,采访很快顺利进行。]
…
新联盟和华沙的合作宴会如期举行,我仍按时抵达宴会。
不出意料,米兰第一次以阁下身份进入社交圈的形象的确引起无数窃窃私语。
他穿着厚重礼服,头戴黑纱,坐在轮椅上,我站在他身后即是护卫也是震慑警告。
华沙家族并不会因为乔什科的死亡而忽视米兰阁下。
米兰阁下仍是华沙家族重要的一员。
米兰的家族也来了虫,他们有些惊异于华沙家族对米兰的重视,很快带着笑围绕上来。
我的雄父,大哥二哥的姻亲阁下也绕过来,以米兰为中心形成一个社交圈,我知道,这是他们要给米兰撑场子。
米兰家族的行为我早在十个月前就汇报过。
雌父本就不喜新联盟,雄父疼惜米兰的遭遇,哥哥们对新联盟的行为不齿,姻亲阁下们比米兰大很多,他们照顾米兰像照顾自己的后裔。
他们过来后,我再站在这里就不太合适,毕竟我不是乔什科。
这点令我心中烦躁地翻涌着暴力的破坏欲,我告诉雄父,结束再喊我来,随后臭着一张脸离开他们的社交圈。
我听力敏锐,离至一半还能听到有虫在说我脾气不好。
那个虫说华沙重视米兰是一回事,让我亲自回来当护卫又是另一回事,说我可能会因为乔什科的原因迁怒米兰,说我有可能动手殴打米兰。
我说过,我和乔什科相似,并不只是外表,性格上我们也有相通的地方,比如脾气暴躁和军事作风暴虐。
那几句话在我耳边轻飘过去,我当即就站住脚,转身去盯那个说我会动手打米兰的虫。
我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我要撕了他的嘴,把他的舌头抽出来,再用治疗针治好他,详细问问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?如果说得我不满意,我会再拔一次,直到他详细说出缘由。
雄父第一时间发现我停住脚步,他马上瞪我,用眼神示意我去阳台,不然就喊大哥或者雌父过来拧我胳膊。
我在雄父身边长到10岁,我熟悉雄父每一个眼神的含义。
但我没有去阳台,反而继续往回走,我的眼睛变成兽瞳,光线在我视觉里产生变化,我盯着那个虫,那是来参加宴会的新联盟中某个家族的雄虫,他一开始没意识到我在盯他。
意识到后他脸色发白,围着米兰交流的社交圈响起一阵骚动,有几位年长阁下皱眉望过来,宴会安保也从边上绕过来。]
【等等??约书亚要拔一位阁下的舌头??啊??】
【他之前都提枪冲黑塔了!能干出这种事情还真不…他**的!他根子里就是疯的吧!什么天生恶种?!卧槽他对冒犯阁下这件事真的一点抵触心思都没有,根植在DNA里的求偶遗传特质全锁定米兰一个了??别的雄虫在他眼里已经没生物特权了???】
【错怪百万次重生了,约书亚本身就是扭曲种子。】
【正常虫谁干得出来啊!】
【菲特喜欢混用现实素材,这段是否采用真爱烙印这个现实生物素材?历史上有一对有名的真爱情侣,就那谁谁谁家私奔的一对。但是遗传学和荷尔蒙学科的研究表明,真爱烙印只会在爱侣之间产生影响,还没有过哪个被真爱烙印影响的雌虫去袭击其他阁下,菲特别来污名化荷尔蒙学科!】
【笑死!拿历史辩证是吧?来来来,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疯狂那谁谁的傻逼行为!】
霎时!评论区又是一阵对掐的腥风血雨。
一般路过观众:【这是菲特的评论区吧?怎么全是历史和生物学的科普,xxx大学的讲座今晚在菲特评论区召开了?】
[在躁动的虫群里,各阁下的站位乱开,我看到被围在社交中心的米兰。
他安静地坐在轮椅里,双手交叠放在腹前,手上戴着手套,是黑色的蕾丝。
我看到这儿,想到的却是他军医时期会戴的黑色皮革。
老兵的话鬼魅地在我耳边响起:米兰先生是出了名的洁癖,手术手套一天能用16盒!私虫时间里也总戴着手套,过去大家其实都不爱戴手套,那会的皮革手套材质还是xx兽的皮,又热又闷。可是不论春夏秋冬,米兰先生永远会戴着手套,制服扣子永远扣到最上一颗,他好像不会流汗一样。
那一刻,宴会里嘈杂的声音从我耳边远去,我看到米兰朝我的方向轻侧头,听声辨位,头上的黑纱像雾又像云一般倾落,露出他右边苍白的耳朵。
他“听”到我的位置,脸转过来,黑纱就把那瓣耳朵藏了起来,他无神的眼睛隐在纱后,宴会的灯亮极了,打光让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周遭人影幢幢,光影落在米兰身上,我仿佛一霎穿越时间,看到军医米兰藏在黑纱后用黑色的眼睛凝视我。
我倏然冷静。
雄父喊了我的名字两声,我应道,随后转身离开宴会中心,很快宴会就恢复热闹,仿佛我的不对劲从未存在过。
我离开宴会来到阳台,不多时,有一些其他军团.系家族的军雌过来和我打招呼。
今晚的宴会是加紧各方关系的功利性宴会,在场的军团.系家族不少,认识我和认识乔什科的军雌都来了。
我没有心情和他们聊天,他们就围着我聊其他话题,营造出一副和我关系密切的熟络模样。
我在当时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存在,他们这样做不奇怪,我也懒得管,我靠着阳台石栏抽烟,直到我突然听到他们说米兰,飞走的神魂才重新附体。
有个军雌见我回神,便用胳膊肘支了支我,对我说:为了这件事特地从前线回来,真够呛。
一个寸头军雌说:他们让你回来站位又有什么用?乔什科在新联盟付出那么多汗水,最后却因意外死亡而被迫退出,要我说,华沙家族就该再多分割点新联盟股份,而不是为了保一位阁下选择继续持股投入支持,最后这些支持回馈的利益也不会回到你们华沙本家手里。
我忘记这个寸头军雌属于哪个家族,他显然也是军团.系军雌思维,相当厌烦新联盟,对新联盟的一切都有恶意。
他说:与其把那些利益回馈留给那位签字的米兰阁下,不如你们家架空他,反正乔什科死了,那位阁下的家族又不支持他,他也没有同代的亲兄弟,和那些股份一样,只不过是属于你哥哥的遗产之一,你现在的军团势力暂替乔什科,干脆把这位阁下当成遗产一起继…
我没让他说完。
我突然给了这寸头军雌一巴掌,把他打得摔倒在地。
旁边的军雌们诧异又疑惑,纷纷想要拉架,但第一个拉架的军雌被我一拳干翻,他们立刻收手,还站远了一点。
被我打倒在地的寸头军雌蒙圈一会儿,站起来,满面怒气找我要个说法。
但我那时很平静,我一边军服口袋里拿出白手套,一边说:跪下,张开嘴。
我的声音甚至是有点温柔的。
为什么温柔?
…
[笔者备注:约书亚先生对此问题沉默近五分钟,笔者认为他是在做心理调整,五分钟后,他握着米兰先生的手,诚实地说出当年的想法。]
因为,寸头军雌的话的确戳破了我心中曾有过的恶质心思。
最渴望的日子里,我发疯般想要继承乔什科的一切遗产,不管不顾地却掠夺。
我不是什么好性格,这点我承认,我很容易生气,事关米兰的任何问题,我敏感的像气泡,不用戳,吹一下就炸。
寸头军雌的话戳中我心里隐秘渴望过的疯狂想法,即使那只是一段时间的不理智,我也像被虫捉住了致命点。
旁边的军雌有谁出声,我不记得是谁,他犹豫劝我,xx只是关心你的利益,没有想要冒犯乔什科名誉的意思。
他们都以为我在为乔什科的事后名誉爆发。
全世界都认为我是乔什科第二,全世界都以为我只会为乔什科的声誉发火。
酸涩再次攥紧我的心脏,你们把米兰当成什么了?
我戴好手套,伸出手,五指关节活动,发出手指骨骼微微变形的咯吱声响,白手套被完全撑满,指部形成狩猎的弯钩状态。
我模仿乔什科微笑,我说,如果我再重复一遍,就不止是舌头了。
军雌们不再多言,寸头军雌面色难堪又愤怒,但他的确不敢再惹我了。
我27岁能授勋少将,全靠高强度的活跃前线,他们打不过我。
寸头军雌跪下去仰起头张嘴,我的速度很快,没有让他发出声音,他也发不出了。
1600年的医疗科技不如后世发达精细,寸头军雌自愈再生长舌头和声带,声音也不会再似以前,他很难再讨好到哪位阁下。
我摘掉手套,在他肩头擦干净指腹的一点血,平静地说:你们需要对阁下礼貌一点,如果我再听到类似传闻。
我没有说太多,用手拍了拍他肩后的武装肌,里面藏着军雌隐隐为傲的武器和求偶象征。
寸头军雌跪在地上捂着嘴,其他军雌缄默不语。
我可能吓到他们了,这点惩罚在1600年并不严重,却很侮辱,在大宴会上我也不能弄出太多声响,吓到他们的是我的反复无常与毫不商量的果决态度。
为保宴会不出错,我只好又礼貌地请他们继续聊天,他们重新聊起来,氛围冷的像坟地,我感到无趣,但我也不好再表现什么,我动一下,他们的声音就停一下。
那是一个信号,自那以后,军团.系家族这边再开什么狗屁社交宴会,没虫为难过米兰。
…
而我再一次回到家族地,是在29岁。
那时我已是中将,下半年即将授勋上将,距离当时的军团.系旧制度里的元帅,也就是你们后辈称之的分支总长军衔,一步之遥。
那在当年十分厉害,我的雌父和雄父无比高兴,他们给我牵线安排许多次约会,我有的去了,有的没去。
没有任何一位阁下能给我特殊的感觉。]
【你他*!?】【军权鼎盛的封建时代能让任何一个强大的虫变成暴君,约书亚在现代估计去囚星打卡都比上班打卡勤快!】【这不得不重提菲特的虚拟预警,哈哈哈!】【法学虫:谢邀,我们系已经有十多年没研究旧时代法律了,教授说那个时代法律没有任何研究意义。但是现在,哈哈哈哈,是谁下周前要交2篇三万字的1600年军法论文!!!1600年的法律条款连一万字都不够!!我去哪里偷六万字写作业!!】
[我的双亲为此忧愁,他们开始担心我日后会因为缺少荷尔蒙素抚慰,衰退期提前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