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谁?什么嘴?
谁那么倒霉要被本世界的战力天花板亲自打碎下颚骨?
时寸瑾重听语音第三遍,快速处理好混乱声音透露的信息量,根据自己手头掌握的信息和记忆推论:可能,在某一年的大会议中,漫游者和首都、法庭、军团三方开会,进行某种利益分配。
因分配不均,党.派代表虫们的随从下属们直接一步跨过冷静期,进入斗殴环节,在庄严的盟会大会议间打得内脏满地,鲜血飞溅。
阿努什卡为漫游者,年轻气盛,前途了得,漫游者的总长下来开会,他一定在随身护卫队中,也有可能就是副把手。作为一方势力老大的漫游总长肯定不能亲自动手,那场会议里,副手阿努什卡一定把所有暴力输出都干完了。
从语音条里可知,当年,被阿努什卡打得最惨的一个叫克洛伊,首都盟会副主.席的侄子。
现在,这位克洛伊应该是晋升到能够下达封锁令的地位,阿努什卡的晋级速度也不慢,在漫游者地位不低。现在他一要下来,语音条里其他虫第一反应是总长不在,你别下去。
还有虫一听他要去找谁,立刻就知道这位明星军雌大概率准备冠冕堂皇地行私虫恩怨。
说明,首都盟的全境封锁的确会影响到其他三方合作的计划进程。
具体是什么,能源?战甲运输线?还是稀奇古怪的各类星际必需品?
时寸瑾不得而知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,漫游者一方的确有资格就今日之事,问责首都盟的封锁决策!
在虫族社会,和雄虫保护法庭关系陷入僵局,远比时寸瑾设想的要严重!原本只是少数极端派在暗中行事,法庭虫一死,和平派必须出手稳住局面!
首都盟这次昏招频出,应该是想硬保下广场案视频里的首都盟法律司部长。
这位西装革履的高等种当众杀死法庭重要虫物,想要活命脱身,家族唯一办法只有疯狂搜捕菲特真身,只要抓到菲特,首都盟和法庭的关系立刻就能转温。
此次,首都盟的昏招全境搜索,讲究快狠准,错过一天,另外三方的问责压下来,他们就很难再搞这种光明正大的搜查。
如果,主播菲特真的在首都盟辖区星,这群鬣狗全面搜查信号基站,实行定点范围性检查网络输出信号端口,菲特长期使用虚拟IP造成的数据异常难以掩盖,被抓出来只是时间问题!
时寸瑾盘盘新消息,大致弄清楚首都盟的实时发癫现况。
全世界都以为菲特在首都盟,但谁又知道,菲特不仅不在,甚至还不到合法驾车年龄,想要进酒吧都会被安保雌拦下赶走。
时寸瑾的唇角轻翘,片刻,他平稳心态,将注意力放回A567身上。
漫游者能因为封锁问题合法问责首都盟,但A567的态度好像不止要问责,他的语音只有第一句是正常说话,后面几句不小心录进来的声音,那音调、那冷笑、那刻薄的阴阳怪气,简直冲破刻板的“酷哥”文字人设!
这种状态下的A567冲到首都盟,时寸瑾毫不怀疑,A567不仅能把这位倒霉的克洛伊下巴骨打碎,还要抓着头发抡克洛伊的头反复砸墙,要一个确定答案:“下次还这样吗?还有下次吗?再有下次,我看你还有几个脑袋够抡。”
时寸瑾联想这些,完全是因为语音条里那个低音炮成熟声音失态悲愤到了搞笑的地步。
顶头Boss不在,他们竟然不敢把阿努什卡安排下去开大会。
这是出门需要戴防咬嘴套的猛犬定位?原著出场时已经把成熟傲慢作为卖点的元帅官配,年轻时还挺热血上头?
这下,时寸瑾不能再继续放置了。
他还真不能看着阿努什卡在这个错误的时间点,为一个错误的虚构角色热血上头,导致和首都盟的社交关系彻底僵化。
届时,他还怎么进入首都盟和原著男主发生故事开头?
时寸瑾写下回复:
@菲特:[我已安全离开。]
对面秒回。
SVIP制式A567:【好。这样我就能花更多时间去拜访旧友。】
时寸瑾:…
请问这句话全文翻译是否为:OK,不顾及留手了。
@菲特:[我已不在首都盟辖区,黑洞之门距离首都盟正常行驶要18小时。4小时?你是打算压着肉.体极限强行跳跃借道星航登陆?]
@菲特:[不论你是为了漫游者名义出访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,A567,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弱。]
@菲特:[我不会轻易死去。]
…
漫游者星际港口。
“真的!漫游者不缺谈判团!你已经被法庭拉黑三年,别这一趟下去再荣获首都盟全境限制出行令!!”
“教官!那条和首都盟互通的能源线也不是那么重要啊!您出几趟外勤!拖回来的异兽头立刻就能榨出差不多量的星能原油!”
“这样,这样,给你假期叠加,找个时间,我去帮你活动一下法庭的黑名单,我上面有虫!!直达猫眼!!下个月碧蓝高等星要举办狂欢节,猫眼上有一位B级阁下正是出身在这个星球,我活动一下!!下个月让这位阁下下来参加节日怎么样!阿努什卡!你要不要想想工作以外的事情!”
机场跑道一侧,满脸冷霜的金发军雌气势腾腾走在最前面,他身旁紧紧跟着几个同样高大的军雌。
这些军雌苦口婆心地跟劝,没敢上手去拽阿努什卡,上一个试图动手拦停他的军雌,现在脑袋还卡在墙里。
距离存放黑战神的机仓还有几百米,疾驰快步的阿努什卡突然站住,几个紧跟的军雌一下子冲过头。
一个年轻兵猛地撞上阿努什卡的背,碰撞力把教官头上斜戴的黑军帽震落。
年轻兵霎时吓得紧闭双眼,咬紧牙帮,等待教官钢铁般沉重的巴掌扫过来。
但,没有。年轻兵悄悄睁眼,只见那掉落的黑军帽正被教官用两个手指轻巧勾住。
可,教官既没有把帽子戴回去,也没有抱回臂弯,而是像个落地衣架,保持勾军帽的姿势,低头查看智脑消息。
年轻兵冷汗滑落,他下意识往其他的将级长官方向看去,其中一位长官朝他使了个眼色,年轻兵不敢多留,马上跟着撤走,只有一位和卡许教官交情较深的长官还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