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已经有主意给她们父母亲翻案,便也开起了玩笑。
姜丽丽皱着鼻子嘟了嘟嘴,姜甜甜则抿嘴微笑,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陈凡看看两人,轻轻摇头微笑,“考不上就明年再考呗。”
周姐正趴在桌上看文件,听到动静,抬起头看了看,发现是他,当即将文件夹合拢放到一旁,伸了個懒腰、靠在椅背上,笑道,“又来看她们的?”
他还真不知道这样一茬,包括周姐的小毛病也是真的。
姜丽丽两姐妹的工作关系转去教育处后,陈凡特意请周姐出面,请她到工农饭店吃了顿饭,算是略表心意,也就这么认识了。
周姐一听,心里瞬间了然,当即轻轻点头,“明白了,这事我会放在心上。”
两人一阵叽里咕噜,最后一致决定,“不改了!”
左姐就是她闺蜜,教育处的副主任,名字叫做左秋萍。
再往后又会逐渐改变,越来越公开透明,总的来说还是整体向好。
……
怎么说也是卫生处的一号人物,人家还会缺医生看病?也就是到了年底,各种工作都忙得不可开交,否则她连虚火旺盛这点毛病都不可能有。
说完之后,陈凡想了想,又看着她们说道,“之前本来我是想让你们报远一点的大学,这样可以远离别人的视线,……”
现在就很好。
随即咧嘴笑道,“你说的我都信。”
好歹知道自己有没有达到录取线,然后如果不顺利的话,还可以想别的办法。
两姐妹眼珠微转、相视一眼,顿时恍然大悟,“就是赌捡漏呗!”
陈凡笑道,“您这话说的,我可是跟我们公社卫生院的老大夫学过,这算得了什么。”
说到这里,却又将话风一转,他将目光投向姜丽丽,笑道,“你想做服装设计师,正好,全国最好的纺织大学,就是上海的华东纺织工学院,等填报志愿的时候,你就可以报这个学校的纺织专业,也算圆了你小时候的梦想。”
片刻后,两姐妹也不避讳陈凡,当着他的面便商量起来。
姜丽丽回过神来,瞬间俏脸通红,赶紧连连点头,“哦、哦,我就报华东纺织工学院。”
随后昂起头,“说吧,这次又有什么事情?”
两姐妹听到这话,先是愣了愣,再看到他笑意盈盈的脸,哪还不明白他说的玩笑话。
周姐伸出手,“行,那你给我把把脉。”
周姐给了他一对白眼,“小小年纪就装模作样。”
周姐闻言又是一愣,眉头微微皱起,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提前填报志愿、并将档案以1.2倍的调档线比例送到省教委招生办,任何人不得从中干涉,看上去一切都很公平合理。
顿了两秒,他便继续说道,“伱去上海读书的话,姐姐也可以一起,到时候可以填报复旦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,到时候还能互相照顾。”
顿了一下,又说道,“不过,据我分析,绝大部分同学应该都抱着跟你们一样的心态,……”
陈凡自己拉开椅子坐下,自己给自己倒水,“为什么要说又?我来的次数不多吧。”
陈凡看着她害羞的样子,感觉特别有意思,不过也不敢逗她,姐姐还在呢。
“不过,”
周姐不解地看了看他,正想说志愿都填报完了,志愿表也会随学生档案送到省招生处,供招生院校的工作人员调阅,院校确定录取,就会将档案调走,否则就会退回,再按照填报志愿的顺序提供给其他院校,直至招生工作结束、没有任何院校愿意录取,才将档案退回到区县教育局。
陈凡不敢再说了,当即将话风一转,说道,“是这样,等高考结束,再过几天,就要按照2比1的比例通知考生体检,然后体检合格了就要填报志愿,是有这回事吧?”
嗯,还是再考虑考虑。
想进父母亲曾经念过的大学读书,是她曾经和陈凡闲聊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,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!
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镜子,对着照了照,“还行啊。”
陈凡趴在桌上盯着她的脸,“从面相上看,有点虚火旺盛,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?”
以至于他这一身医术,好像没多大用处啊。
陈凡干咳一声,笑道,“如果你们不放心,可以把目标分数定在80,这样把握更大一些。”
陈凡微微一笑,“那就要看她有没有参加高考的亲友子女了。”
姜丽丽抬眼看着他,目光能润出油来。
陈凡垮着脸,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姐!”
不过,如果我能得到消息,就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,不至于等尘埃落定,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周姐打了个哈哈,“不说算了,反正早晚你自己都要公布。”
陈凡脸色一正,“看您说的,我是没事不登门的人吗?”
这事对别人可能没用,但是对于姜家姐妹,只怕还真有很大的用处。
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确实不多,一个星期也就两三次。”
姜丽丽心里也有些打鼓,复旦不用多说,华东纺织工学院也是全国纺织类首屈一指的大学,这样的学校,分数要求一定很高吧?
但那时候都木已成舟,打听这些消息还有什么用?
她们下午还要考试,陈凡并没有多做逗留,从房间出来,便转到隔壁去了卫生处。
陈凡立刻表示否认,“没有,这个跟她们没什么关系。”
说完之后,她却又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道,“这件事,会不会让你很为难?”
林丽雯和夏玉萍都报名参加考试,自然不在办公室,陈凡和秦姐、于姐打过招呼,直接进了周姐办公室。
不过要是这身医术暴露出去,那可就有得忙了。
旁边姜甜甜没听见妹妹说话,便转过脸看了一眼,好嘛,眼睛就要拉丝了,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,悄悄伸手戳了一下。
把这个说出来,他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,因为不管有没有他,人家都是这么做的,区别是人家左姐自己知不知道。
就这么简单。
倒是周姐习以为常,转眼就将这件事抛开,没好气地说道,“事在人为是你这么用的吗?还是当老师的人,也不怕把学生都带沟里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