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成一条条,绑胳膊上那种。
陈凡接过张文良递来的烟,到一旁坐下,正色说道,“您不是让我提前给兽医班的同学补课吗,我之前找周站长打听了一下,各个生产队的兽医考核不合格的,最主要还是在两个方面,一个是背药方,另一个就是认牲口的穴位和给他们扎针。
要是能把这两个部分的内容提前预习好,牢牢掌握住,拿到兽医证应该不成问题。
所以我想申请几块白布,把几种常见牲口的穴位都画出来,这样放大以后,更方便记忆。”
听到这话,张长江才昂起头说道,“这样啊,行行行,那什么,”
他转头看着叶树宝,“老叶,仓库还有白布么?”
叶树宝正搓着卷烟,歪着头想了想,有些犹豫地说道,“旧床单行不行?也是浅色的,都发白了。”
陈凡倒是无所谓,“行啊,只要能看清楚就行。”
叶树宝咂吧嘴,笑着说道,“前年到县城去上河工,当时扯了不少布做床单,拿回来后一直丢在仓库也没用,没想到这回倒是用上了。”
陈凡一听有些发晕,“叶、叶队长,都洗过的吧?”
叶树宝哈哈笑道,“那你放心,都是在长江里洗干净了才带回来的,要是没洗过,那还不臭得发酵啊。”
陈凡抹了把冷汗,只要洗过的就行,现在这条件也讲不了洁癖,将就着用吧。
反正自己只画一次,也不是给自己用。
不一会儿,大队罗保管员便拿来几条床单。
大家一起动手,将这些床单挂在会议室的墙壁上,这里也是大队部给培训班准备的教室。
用图钉将浅蓝色的床单全部固定好,陈凡找张队长要了一支毛笔,便在床单上作画。
杨书记、张长江、肖烈文、叶树宝、张文良、杨兴秀齐齐站成一排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陈凡画画。
张文良,“我知道了,这是一头大水牛!”
杨兴秀,“现在画的是骡子。”
张文良,“为什么不是驴?”
陈凡头也不回地说道,“我画的是马。”
张文良,“……差不多,都差不多。”
杨书记,“喲,猪身上还有这么多穴位啊?”
肖烈文看得连连摇头,“难怪考兽医那么难,猪马牛羊狗鸡,每种牲口的穴位还不一样,不仅要记住这些穴位,还要记住每个穴位的用处,是治哪种病的,怎么针灸,也真是难为那些兽医。”
叶树宝,“要不怎么叫技术员呢,这都是有技术含量的。”
不一会儿,陈凡便画好6副穴位图,然后丢掉毛笔,满意地点点头,转身对着他们说道,“公社兽医站正月十五以后才开课,算上两个月的培训时间,总共差不多有两个半月,只要能10天记住一副图,再按图索骥背诵针灸要点和治病药方,过关应该没问题。”
张文良轻轻鼓掌,会议室里霎时掌声一片。
等掌声停歇,张文良才干咳一声,小声说道,“内个,小陈,你这图画得不错,也很清晰,就是有点小瑕疵。”
“小瑕疵?”
陈凡看了看他,再看看自己画的6副图,不解地问道,“我没发现哪里有瑕疵啊,哪里?”
张文良嘴角微抽,“我不是说你画的有瑕疵,是那什么……。”
陈凡垮着脸,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呢。
杨兴秀在一旁看不过眼,直接说道,“那什么,画得挺好,穴位也比较清楚,就是你这手毛笔字写得太差,下次注意点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