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栋梁却蓦然脸红了，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应该做的哈。”
看他那可爱模样，章若水很是为沈秀玉高兴。
一个大大咧咧的急性子，一个则是严谨细腻甚至有些腼腆。
但两人都是工作狂，在各自岗位上发光发热。
可谓是天生一对，地设一双，无论在性格还是事业上都是互补型。
两人说话间，刘栋梁带着章若水来到审讯室门前。
“跟李强接头的是江城人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章若水瞬间想起柳皓宇给她提供的情况，不觉拧眉：“肖万年？”
刘栋梁一脸严肃地点点头：“就是他，肖老大的儿子，事情有些复杂了，肖万年坚称不知李强给海鲜商店投霉菌的事。肖老大跟你们合作，海鲜商店按说也是肖家生意，有股份在里头，但确实他跟李强见面被抓现了。”
“李强，肖万年各执一词，暂时无法判断，谁撒谎，谁说实话。”
章若水沉思片刻，试探着问道：“我能旁听审讯吗？”
“郑警官在审讯肖万年，我们可以进去。”刘栋梁爽快答应。
章若水不禁暗暗松口气，这个年代，审讯设备不是那么完善，参与审讯，只能面对面。
她没想到请求竟然这么顺利，自己被允许旁听，这个年代因审讯手段落后，审讯流程相对宽松，这也给了她机会。
刘栋梁带着章若水悄悄走进去，郑警官抬头冲他们微微点头，抬手示意坐在旁边。
肖万年坐在审讯椅上，看到章若水进来了，脸上立刻现出惊喜之色，求生欲望满满。
“章总，救救我，我是被冤枉的，我跟那人根本不认识，他们抓错人了。”
章若水面沉如水，自己可以进来旁听，绝不会干涉郑警官审讯思路。
郑警官不悦地敲敲桌子，冷声斥责道：“喊什么？交代清楚，比喊冤更实际。既然你说是被冤枉的，那为何你会到跟李强会面，你们两个人认识吗？请你认真回答问题，这是公安局审讯室，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。”
章若水这才在旁出声说道：“肖万年，如实交代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肖万年一脸委屈地抱怨：“我如实交代，可你们安城警察就是不听，以为我说谎，我敢？”
“你既然不认识李强，为何跟他有接触？”郑警官再次厉声喝问。
肖万年望向章若水，章若水一脸冷凝，用目光示意他，必须说真话，才能帮他。
肖万年终于屈服了，放弃顽抗，老实交代：“我说，但我确实不认识那个人。是我在安城舞厅里认识了一个女孩，跟她喝酒喝输了，她将我带到街上，随便指了个人，让我上前说几句话而已。”
“请你们相信我，这次我没有撒谎了，但不要去找那女孩子，她是个好女子，否则会吓到她，她再也不会理我了。”
通过眼睛判断，郑警官确定他没有撒谎，下意识望向章若水。
章若水亦是点点头，也认为这次肖万年说得是实话。
“那女子叫什么名字，家住哪里？”郑警官继续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