绻业将糟糕的结果全部在脑子里过一遍。
将她带到这里等待那个未知希望的金发女人已经在舞会中旋转裙摆，跳了一支又一支交际舞。
而阿夜坐在她身边，什么也没做，再次谢绝来邀请它一块畅饮美酒的宝可梦，它与自己等待着同一个人。
门再次被推开，是身材极其高挑的女性，白色中短发如被切割过一般干脆利落，右边脸庞落下一抹刀锋般的黑色挑染，身披白色长褂缓步而行，镇静的红色眼睛将目光放在人群中扫视。
被她目光扫过的人大气都不敢喘，这位不像是来参加聚会的，倒是像接到举报电话过来抓人的。
随着桌上的酒杯再次被人撞得摇晃起来，杯中的朦胧人影被扭曲成另一副样子，绻业怔住。
她有些不敢确认，于是戳了戳身旁的大狐狸。
阿夜显然跟搭档有相同的直觉，毕竟那样的眼神它直面过很多次，差点就要条件反射地匿藏起来。
没错，那个女人就是……
“阿勃梭鲁。”阿夜的嘴巴动了动，像咒语般低声念到这个名字。
声音被音乐所隔绝，但那个冰山般的女人还是将视线停留在黑红色的索罗亚克身上。
红光在阿夜眼中闪过，从现在开始，这个空间内有两个人能看到它的真实面目。
披到身后的深红色鬃毛卷曲起来显露出白色，身体化成灰白，蓝色眼睛被金色覆盖。
白色的大狐狸露出它的招牌笑容，让人觉得狡诈阴险。
果然，在看到熟悉的索罗亚克后，白发女人找到目标般地加快脚步，来到她们身边。
不等对方开口询问，绻业直接亮出了那个对方也有的吊坠。
……
三者相认后，并没有发生什么抱在一起大哭的场景，而是寻到一处角落去叙旧，她们有太多话想要说给对方听。
“阿勃梭鲁，你变成人类了？”阿夜抬头望着白发女人，眼神复杂，心中不知在想什么。
想起开心的事情，阿勃梭鲁嘴角勾起一抹笑，她纠正道“我变回人类了。”
绻业心中关于阿勃梭鲁过往的迷雾终于被拨开，她为什么会说人话，她将人类看得比宝可梦更重，心里始终保持着不主动伤人的底线，这都是因为她本就是人。
“你们倒也是变化很大。”
绻业的外表不必多说，还有摆她所赐，阿夜的体型缩水不少，看上去比以前安分一点。
“绻业，”阿勃梭鲁低头看向这个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女孩，眼神中可能夹带着歉意和敬佩，“这段时间辛苦你对索罗亚克的照顾了。”
她没有询问“索罗亚克有给你添麻烦吗”这种多此一举的问题，而是直接夸奖绻业。
居然能跟这个家伙和平待在一块没有疯掉，实在是不容易。
“其实更多时候是阿夜它在照顾我，”绻业知道对方可能不太相信，但她好歹还是得解释一下来到这里之后的来龙去脉，“我们刚来到这里还是黑户……”
听完绻业的口述，阿勃梭鲁看向阿夜的目光有些质疑，还讨要了一个名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