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“……”
虞卿洲,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的问我有没有其他事?
略微有点无语了。
“没有其他事了。”我回道。
“那还真是可惜。”虞卿洲眼神中再度闪过一抹失望。
不是,你失望什么啊!
没事还不好吗?难不成我非得有点事啊?
虽然心里还惦记着人偶的事,但想到虞卿洲那处变不惊的模样,我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。
“我有点累,先休息了。”
说着我便往床上一躺,虞卿洲也跟在我的身后贴了过来,他从背后拥着我,头枕着我的头发,安安静静,手也老老实实。
“虞卿洲。”我动了动,忍不住轻声喊道。
虞卿洲声音低沉沙哑,“嗯,怎么了?”
“你压我头发了。”我无奈的说道。
“哦。”虞卿洲应了一声,然后默默的移开了自己的脑袋。
但他又觉得这样离我有点距离,所以把我身后的头发拨到了我的身前,这才又靠了过来。
“这下没压着了,睡吧。”说着虞卿洲还拍了拍我的脑袋。
我哑然失笑,虞卿洲这男人……还真是……
我是真累了,眼皮阖上很快便睡着了。
最近我做梦越来越来频繁了,有的时候梦境杂乱无章并且和荒诞,但有的时候那些梦境真实得令人害怕,就好像发生过的事情。
比如这次的梦境。
我又梦到了那片血红色的天空,以及伏尸千里的画面。
我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梦到这样的画面了,每次都如同身临其境,让我心里悲凉又绝望。
当再一次从梦里醒来的时候,我依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冷汗浸湿了我的衣裳。
缓了好一阵之后,我的心情才渐渐平复,那股悲凉绝望之意才从我的心中逐渐散去。
此刻我胸口的位置正散发着浅淡的荧光,我扯开衣领看进去,正是那五片莲花瓣在闪光。
是封印在动。
不过很快那闪动的封印便恢复了寂静,不再发光。
我松了口气,同时有点奇怪,这虞卿洲躺在我的旁边,我这么大的动静虞卿洲没有听到吗?
我扭头一看,发现虞卿洲躺在床上,浑身的气息混乱,脚踝上的金环闪着暗金色的光芒,他的脸色苍白,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!
怎么回事?!
这还没到十五,虞卿洲的封印怎么发作了?
我着急的扑到虞卿洲的身边,他的身体滚烫,普通人能直接被烫死的程度!
金环寸寸紧缩,勒得虞卿洲的脚踝血肉模糊!
虞卿洲!
我低唤了一声,伸手朝着那金环抓过去,虽然我和虞卿洲在一起这么久了,可我从未碰过他脚上的金环,这是我第一次碰它。
金环入手滚烫,比虞卿洲身上的温度还要烫!
我不知道这金环是用什么材质做的,摸起来十分坚硬,我先是试着用红缨看能不能绞碎这金环,但很可惜,并没有。
而后我又用了玄墨,失望的是依旧没能撼动这金环。
看来我对这封印也无能为力,看到虞卿洲这如此痛苦的模样,只能暂时把虞卿洲放进玄冰棺了。
“虞卿洲,你再坚持一下!”
我下床弯腰把虞卿洲抱起来,飞快的跑向玄冰棺,我让红缨率先一步把玄冰棺的棺材盖给打开,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把虞卿洲放了进去。
当虞卿洲被放进棺材里之后,金环的光芒瞬间暗淡了许多,也在这一刻,虞卿洲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这一刻虞卿洲的双眼猩红,宛如我十岁那年在夜空中看见的那一轮红月。
可这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,是如此的空洞无神没有焦虑。
“虞卿洲……”
我被吓到了,眸里水雾瞬间浮现,从认识虞卿洲之时,我从未见过他的眸子变成了这样的红色。
这是第一次。
我狠心把棺材盖给盖上,毕竟盖上棺材盖才能发挥玄冰棺最大的功效。
不行,我还去找胡伯。
现在是深夜,胡伯早已经休息了,我急得连门都忘记敲了,直接闯入了胡伯的房间里。
胡伯在他的小窝里睡得正香,听到开门声,他条件反射似的从窝里给蹦了起来。
看到来人是我,胡伯一张小脸上顿时染上怒气,马上就要开口大骂了。
不过在胡伯大骂之前,我赶紧说道,“虞卿洲出事了!胡伯你先别骂我,你赶紧去看看!”
“什么?他又出事了?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!”
胡伯急得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,光着身子就跑,好在他身上有一层毛,不然就要被看光了。
胡伯跑进房间后,立刻跑到玄冰棺旁检查起虞卿洲来,他把棺材盖打开后,虞卿洲的眼睛再度睁开,依旧是空洞无神的猩红色眼睛!
胡伯飞快的检查了一番,小脸上神色震惊又紧张。
“胡伯,怎么样?这还没到十五,可就算是封印的惩罚,以前也没有这样子过,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变成红色过。”我很是担心。
胡伯凝视着虞卿洲,过了好一会儿,胡伯才说道,“他的精气神在被吸走。”
“怎么可能?!”我震惊得合不拢嘴,“谁能吸走虞卿洲的精气神?”
他可是虞卿洲啊!
胡伯说道,“肯定是和虞卿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。”
胡伯这么一说,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虞卿洲的那个人偶,和虞卿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那人偶岂不就是……
之前虞卿洲说影响未知,现在影响不就来了么?
“那金环又是怎么回事?”我又问道。
“自然是因为触动了金环的禁忌。”
触动的禁忌,被吸走的精气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