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心知肚明的。
晏祟宁立即明白他说的是谢瑾堔。
这也是每次在贺慈询问他，岑郁最近有没有作妖时，最让他心惊胆战的一个炸弹。
等俩人来到贺慈的办公室后，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个预料之外的人。
“……顾导？”岑郁诧异地看着出现在贺慈办公室的顾翰音。
晏祟宁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顾翰音，他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贺慈如此严肃，让他带着岑郁快点来云星，并且没给他过多询问时间的原因。
顾翰音见到俩人点点头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贺慈见这俩人已经来到了办公室，便道，“大家都是聪明人，也不拐着弯说话了。”
贺慈看着岑郁，“岑郁，你之前去试镜的《狗途》已经有了结果。”
顾翰音的到来就是最好的结果，他站起来对岑郁伸出手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岑郁还有些愣神，但见顾翰音伸出手，他也下意识伸出了自己的手，与顾翰音握了一下。
此时已经到了深冬，即便云星内部温暖如春，顾翰音的手却依旧带着些许干燥的寒冷，两个人只是短暂地握了一下手之后就松开。
直到他们已经坐在一起，商量具体的档期和拍摄事宜，岑郁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他看着坐在沙发对面，没有太多表情的顾翰音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惊天大饼居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兴许是岑郁的注视过于明显，顾翰音还是转头看向了他，“看来你有疑问。”
“是。”
岑郁是真的不解，“……我还是没明白。”
他倒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，只是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试镜成功了，他担心的是等后面拍摄时，出现更大的问题——比如他完全不会演戏？
顾翰音点点头，虽然岑郁的话没有说完，但他也明白了岑郁的意思。
他看向贺慈，“这儿有影音室吗？”
“我这儿有一段当时岑郁试镜时的录像。”
云星当然是有的，甚至还都是专业设备——等四个人转移到了专门的影音室之后，岑郁的录像也出现在了屏幕里。
试镜的那天，岑郁穿着简单，也是纯正的素颜状态。
能看出来年纪很轻，似乎没有任何经验。
一切都是按照步骤进行，和选角导演等人问好，同时抽取临时剧本。
“试镜的剧本全部是随机的。”顾翰音坐在椅子上，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说，“有一段是我团队的人都觉得十分棘手的剧本。”
“描写太少，需要演员自由发挥的地方太多。”
贺慈听到这儿就明白了，岑郁抽取的恰好是连顾翰音的团队都觉得难以表现的剧本片段。
或许是为了让整个试镜过程都显得过于公平公正，岑郁在抽到剧本之后，画面里也贴出了这部分的剧本内容。
贺慈看了眼便觉得心惊肉跳，也明白了选角导演觉得这段表演颇为困难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