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。
我至今没搞明白，为什么真云和真玉要杀我，难道就是因为刘青云的一句话？
如果他们杀了我，岂不是更加坐实刘青云的罪责了吗？
“灵溪，你对真云的入梦之术了解多少？”我询问道。
周灵溪摇了摇头：“我和他们……不熟……”
我忘了周灵溪是个社恐了。
不过周灵溪又说道：“我、我可以去问问我爹。”
周灵溪的父亲是传度堂的堂主，不仅在天师府地位非凡，还对龙虎山内各脉本领十分了解。
所以如果此事让周灵溪去问她父亲，必然能得到答案。
“好，那就辛苦你去打听打听消息了。”
现在可以确定的是，真云和真玉已经来到建州附近，但藏身在何处，我并不知晓。
如果周灵溪能打听到真云入梦之术的距离范围，兴许就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了。
还有另一件事。
除魔队也在追击真云和真玉，倘若二人已经到建州了，那除魔队又在何处？
我让周灵溪一并帮我打听此事。
交代了周灵溪，我掏出手机，给薛帅打了个电话，托他帮我查一个地方。
废弃自来水厂！
我怀疑梦境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，它必然在现实中有所依据，又或者很可能就是参照现实而塑造出来的梦境。
如果现实中能找到那废弃的自来水厂，我大可以直接前去查看一番——梦境中的自来水厂里全都是水鬼，现实里的自来水厂里，也会是一样吗？
这件事交给薛帅来办最合适不过了。
薛帅得知情况以后，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很快就会给我结果。
根据梦境里的所见所闻，如今我把能做的都做了。
想要获得更多的线索，好像只有再回到梦里，继续寻找新线索。
正在开车的姚志强问道：
“老板，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
我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等一下，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周灵溪好奇地竖起耳朵，她猜不出我现在要去哪儿，也好奇我现在要给谁打电话。
还有什么救兵，可以帮助找到真云真玉吗？
“喂，可韵啊，我这边刚忙完，你在哪儿呢？我过来找你。”
周灵溪瞪大了眼睛，震惊地看着我。
我对着手机一通嗯嗯啊啊，很快就挂断了电话，然后对姚志强道：“老姚，送我们去明谷宫馆。”
“好的，老板。”
姚志强打了个方向盘，朝着明谷宫馆的方向驶去。
我早就注意到周灵溪的表情了，于是笑嘻嘻地问她：“怎么了，是不是很吃惊？”
周灵溪没想到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被我看穿，有些慌张紧张地低下头，但还是老实巴交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