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氏心里也不好受，这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。抚着外孙的脑袋：“外祖母也舍不得我们长至，可外祖母也希望我们长至以后都好好的，没有苦难，健健康康，快快乐乐地长大。”
可看了一眼外祖父外祖母，眼眶红红地扑到耿氏怀里，不说话了。
“长至，磨墨。”
长至又点头，他想呆在娘身边。
长至不就是五岁？长至似乎也没见过自己的亲爹娘！
“嗯。”赵广渊伸手接过，仔细查看。
林秋山和耿氏对视一眼，无奈一笑。
呃……“为什么？殿下还说要教长至习武呢。”难道外祖父外祖母想让他回家？
赵广渊忽地一阵绞痛，说不清是为何。
他在绝嗣前真的有一个沧海遗珠幸存于世。
而长至听了却嘟了嘟嘴，有些不满。他跟殿下都这么熟了，而且他一个人伺候笔墨完全能伺候得来，为何殿下还要再找一个书童？
难道是对长至不满意？是长至两次带菜过去，让他发功，损了他的内力，所以殿下不满了？
见长至点头，夫妻俩笑了笑：“长至找娘找了那么多年，也想呆在娘身边的是不是？”
从视频里夫妻俩看到了自家女儿在那边的环境，那边的生活跟大齐比，就跟天宫一样。再看长至带回来的东西，无一不感到震撼。
才喊完，发现长至不在这。无奈只好自己添水磨墨，才摊了信笺要落笔，忽地又顿住。
大齐十八代而终，终在了他父皇这一朝。猛地他又想起，今年夏至祭，是大祭司赵刚到长陵主祭！
那会他没有问赵刚为何亲自前来，他和赵刚有大仇，赵刚当时来看望他，他连见都未见，更何况是问他。
罢了罢了，不急在这一时。只好按捺下来写信。
长至虽说从小懂事，但这孩子也爱争宠，本来一个人得了殿下的关注，这忽地又有人来分宠，心里定是不舒服了。
赵刚一定知道些什么！
他从皇祖父朝始，就任大祭司，一直到至正朝，父皇还是对他恩宠有加。赵广渊哪怕再恨他，也不得不承认，赵刚是有真本事的。
他们想让长至留在那边。
“好。”长至嗡声嗡气地应了。
“哼。”
五岁男童，父不详母又亡的竟只有长至一个！
长至，长煜？难道这中间真有什么关联？
赵广渊急于把长至叫来问个究竟，可曹厝到陵村一通调查，再隐秘，也不可能没半点风声传出去。
想起曹厝说长至与他长得像，赵广渊一颗心不由得狂跳起来。
“外祖母和你外祖父商量了，决定还是让你留在你娘那边。因为我们觉得，你留在那边才是最好的。”
大齐是不是十八代而终，赵刚也许窥得一二天相也难说。
林秋山拉过长至，给他擦眼泪：“以后长至在娘那边学了厉害的本事，回来看我们时，还可以教你哥哥姐姐和冬雪，让他们将来也成为很有本事的人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能。”耿氏打断他的幻想。
“你娘那边条件更好，而且外祖母不希望她回来。”女儿是已死之人，以什么身份回来？
就算当养女，可她一个未嫁先有孕之人，能找到什么好婆家？他们不希望女儿回来跟他们吃苦。
而他们的家在大齐，那边他们也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