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两家老祖倒是赞同,偏偏我家这位硬是不同意”
“所以”周林恍然大悟道“令尊决定甩开枷锁自己干”
“是个很艰难的决定”官锦方表现得有点哀伤“从无到有闯下势力,放在谁身上都不容易”
“可七家诸侯千余年来倒行逆施,仁教作为也不大,国内出现许多有识之事”
“亏得我父亲最早在监察院任职,对这些人多有了解,一一接触后,互相扶持走到今天”
“佩服”周林抱拳致敬“与无常侯府诀战之日,还劳烦你引荐,此等英豪当真世所罕见”
“陛下妙赞”官锦方正气凛然道“我们不为自己,更不为你,只是想救黎民百姓”
相互行礼过后,两人离开乱葬岗的土包洞子,并联络薛玉蓉,由她派心腹安全引到郡边。
跨过城门就是茋山郡,但如今还不是回去的时候。
两大诸侯兵戎相见,必须给外人造成是内部争权夺势的错觉。
未免被人洞破布局,周林绝不可现身,否则一切前功尽弃。
郡边县城外的隐蔽山村里住下,静静等待消息到来。
而徐神风也没让人失望,聚集全群精锐,尽八十万大军出征抱犊郡。
对方守将乃当代豹尾侯堂侄,见千军万马战旗飘扬,心中震惊又疑惑。
于城墙上抱拳道“徐侯爷,敢问为何兵临城下”
“这你还看不出来”徐神风于万军阵前,驾驭战车长枪直指城头“来灭你们豹尾侯府”
懒得和对方多说话,命身旁亲兵吹响号角,当即下令攻城。
突如其来的大战,让守将猝不及防,只得仓促应对,但仅仅片刻后,便有部下来报。
“将军不好了,各处阵法结点出现叛逆,六座阵基尽数被破”
“什么”守将大惊失色,连忙下令道“马上派人去支援,一定要重新布置阵法,否则我们撑不了多久”
守将明显有点乐观,下令时双方胜负已分,时间之短令人咋舌,却并非他无能。
暗子早在各处活动,阵法城门尽皆被破,兵败如山倒,最后仅剩十余亲兵护卫。
自知必死无疑,还是想问个明白“徐侯爷,咱们多年交道,别让我死的稀里糊涂”
徐神风点点头,慷慨激昂道“天冥国混乱千年,该是海晏河清的时候了”
“陛下恩典,七大诸侯仍可留存,但掌握实权者只有三家”
守将不可置信“你跟那个废物皇帝合作”
“不是他”徐神风昂首挺胸,正色道“我说的陛下,乃天冥国真正君主”
“明白了”守将发出惨笑“都以为人家是傻子,甘愿做傀儡”
“其实早该想到,能拥有明王法身者,岂是庸碌之辈,活该有此一劫”
说完便拔剑自刎,以保存他作为战将和侯府宗族子弟,最后的尊严,余下亲兵也随之而去。
大战过后收敛尸体打扫战场,并未做太多耽搁,徐神风继续挥师血獠城。
早在攻城大战起时,守将已然上报给虞艮,未等他作出决议,第二封战报飞来形势危急。
大惊失色下顾不了许多,连身旁小妾都忘记安抚,即刻召集文武官员商讨对策。
豹尾侯府的议事正堂,比鸟嘴侯府更大更华丽也更恐怖。
堂中两侧有用百名处子制成的人蜡。
点燃后气味芳香,能清净神魂,是外界有价无市的佳品。
依照惯例只有在众人议事时,才会点上享受。
放在平常他们会好好吸上两口,但现在却没那个心情。
正堂上豹尾侯虞艮头戴玉冠,身着华袍脸色非常难看。
若说薛丙是个武将,那他更像个文臣,见下方众人已然到齐,便询问道“都说说吧,我们该怎么办”
众官员七嘴八舌讨论,总之就一个字‘战’
“徐神风欺人太甚,末将请命取他人头回来”
“无视盟约贸然犯边,就算杀了他也是有理有据”
“想取胜轻而易举,可我就是搞不懂,徐神风为何如此”
“有什么想不通,这些年咱们连手铜牛侯府打压他,早就怀恨在心”
“是这个理,怕是他以为大乱将起,想趁机打通对外通道捞点好处”
“区区黄口小儿,得让他知道自己踢的是铁板”
“没错,否则他还真以为我豹尾侯府无人”
“请侯爷下令发兵,末将愿为先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