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虚空蠕虫找到了吗,都几十年了,难道还没个音讯”
宫媚说话很不客气,银发老者并不生气,反倒是一脸为难。
“天下第一奇虫,哪里是好寻的,恐怕还要等些时日,不过渡虚天舟修复挺快,已放入唤灵阵中,想来二百年就能焕然一新”
“这也太久了吧”宫媚脸都快黑了,别说两百年,一天她都不愿意等。
银发老者知道自家少主的性子,不敢把人呛着,只能顺着来。
“少主,哪怕没有虚空蠕虫,凭借宫中的几件灵宝,我们还是可以前往太虚探索”
没得到一个好消息,宫媚烦的要死,挥手让人退下,自己回房间生闷气。
而银发老者走出宫殿,拿出枚音圭与人联系。
“太上长老,请问有何事吩咐”
“你们给我记好,渡虚天舟的进度要拖个上千年,要是敢修好我弄死你”
“可是少主那边怎么办”
“我会去处理,少主如今结丹后期,以她的天赋在接受先祖传承,五百年内必然化神,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野小子身上”
老家有人担心,另外一边有人开心,包莫派人监视洞房的情况,在接到汇报后终于能够放心。
“老弟呀,你可了我一桩心事,动手杀你还真舍不得”
洞房中一夜无话,微弱阳光照进房里,夫妻二人同时起床,互相盯着对方赤裸的身体,都不由得脸颊泛红。
“娘子,我今后除了炼制灵具外,不会在商盟常住,你跟我回家吧”
“夫君商量个什么劲,妻子跟丈夫回家不是很正常嘛,你那个小院太破了,我在城里买了房子,一起过去吧”
就这样周林婚后住进老婆的家,要了一间偏僻的房子,在地下挖好洞穴,放置渡虚天舟。
夫妻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,周林每天嘘寒问暖。
平时不是陪她逛街就是品茶论道,向老婆讨教制符的经验。
三餐都由他来做,每顿必有一道汤点,亲自喂给妻子喝,总之把人照顾的很好。
晚上进入渡虚天舟里修炼,尚春黛只当是在躲自己,每晚都轻叹几口气,独守空房到天明。
这种不完整的夫妻生活,持续了大概一个月左右,两人都各有心思。
“夫君是个重情义的,让他自己来恐怕有些强人所难,我得想想办法”
“娘子情深意重,我实在亏欠于她,渡虚天舟应该向她言明”
夫妻俩都打算在晚上摊牌,可二人还不知道,自己的一些消息,已经被密探交给内侍,并呈到尉诀手中。
“陛下,事情已然调查清楚,可以确定两次劫杀巡察使的人就是周林”
“密侦司速度挺快的”尉诀夸赞一句,打开手中的密信,越看越有兴趣。
内侍则在一旁做起解说“陛下,周林第一次现身,是在天穹国边界的原连县,说是从小跟师尊在山里修行,那时登记炼气巅峰修为”
“半年后进入郡城,在黑市上出手了大批法器和灵器,全都是以前没出现过的样式,想来所身负的炼器传承绝对不低”
“入包家效力是为重立神位,故而签了六十年合约,地点就在伯柳府”
“以他返回的路程绕个大圈,正好跟第一件巡察使被杀案的时间地点对上”
“乌尺愁死后不久,他便与尚春黛成亲,据探子报告说,此女对男子从来没个好脸色,对周林也一样”
“宣布两情相悦要成亲时,所有人都说,从未见过俩人有亲密举动”
“不过二人同时失踪五年,想来是给包家炼制灵具,如果是日久生情也说得过去,可时间上太过巧合”
听着内侍解说,尉诀看完整封信,微笑的点点头。
“大伴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派人去接触周林,有这把柄在手,足够让他为我们所用”
皇帝信心满满,内侍却不免有些担忧“陛下,周林的真实身份尚未查清”
“不排除他是天穹国的探子,而且他妻子尚春黛,与包家签的是终身契,根本不可能离开”
“这个容易”尉诀不认为对方能逃脱自己的掌控。
“派得力人手盯着他,就算真是细作,发不出消息也没用”
“至于他的妻子吗,皇室旁支之中绝色女子有的是,他看上哪一个就娶哪一个”
内侍迟疑道“那把尚春黛杀了”
“不可”尉诀抬手阻止“杀妻之恨只会把他推到我们的对立面,若真放不下妻子,就连尚春黛一起带来”
“其他家族我们没办法,但梁参州包家,当年留下那几件把柄,是时候派上用场了”
“这也太浪费了吧”内侍显得很心疼“我们完全可以用那些把柄,威胁包家的老不死”
“如今用在两个筑基小修士身上,这样做得不偿失啊”
尉诀玩味的笑了笑“什么事都有个度,拿那几件把柄换他们的一条财路,人家可能会同意,威胁包家帮我办事,那就只能撕破脸”
“再者说了”尉诀突然变得愤怒和不甘“这些世家把技艺高超的炼器师看的太紧,一个都不会留给我们,好不容易碰上了,必然要及时下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