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明浩听到邱耀明的话,就知道他准备对城关镇的干部动手了,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从纪委这里找突破口,而不是直接调整干部?这么想着,他就问他出来。
“书记,如果我们发现城关镇领导有什么不好的苗头,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干部调整来达到我们的目,为什么还要等纪委的线索呢?”
邱耀明听到陈明浩的话,看了看他,心想,我不知道这个方法很好吗?可有些人平白无故的动了,无法给他相关联的人员解释,说不准还要得罪人,想到这里,他就对陈明浩说道: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只要把他从现有位置上挪开了,他有些违纪犯错的证据就出来了,也方便我们查处,但是,城关镇的情况不是这样,我们不是想查处城关镇的任何一个干部,而是想通过找到他们违纪的线索,把他们从现有位置上挪开,那样的话才能令人心服口服。”
陈明浩在官场上已经混了几年,邱耀明的话他瞬间就明白了,城关镇的干部在上面有人,如果县里没有好的借口动了这个人,可能会得罪他上面的人,但如果他有违纪的行为呢?联想到常振军在台源县当了几年县委书记,陈明浩马上想到了上面的人会是谁,于是就问道:
“书记,听你的意思,这个付金海或者是何庆忠这上面有人,该不会是常部长吧?”
邱耀明听见陈明浩说出了常部长,就知道他猜到了,想了想也就实说了。
“既然你这么问,我也跟你明说吧,听说这个付金海和常部长走的很近,也许正是因为这样,何庆忠才不愿意管事的吧。”
陈明浩听到邱耀明肯定的回答,觉得也有道理,可转念一想也不对,既然他和常振军走的近,为什么常振军走的时候没有把他放到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?会不会是这个付金海故意扯虎皮做大旗呢。
“书记,那常部长走之前怎么没有把这个付金海放在镇党委书记的岗位上?”
“这个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,如果放在城关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,干个三两年,再往上走一步是有可能的,许多县的城关镇书记都会走到副县级岗位上的。”
“那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,他虽然和常部长有些关系,但却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,我们所知道的无非就是他自己在外面瞎吹嘘。”
邱耀明听到陈明浩这么一说,心里一动,是呀,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?于是就说道: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有这个可能,得找个时间和常部长在一起沟通一下,以免表面的现象所误导。”
陈明浩听了邱耀明的话,心中的疑问又起来了,按理说他们都是自己舅舅的人,可为什么沟通不畅呢?这么想着他就问了出来。
邱耀明没想到陈明浩这么问,想了想说道:“你说的没有错,我和常部长都是江书记的人,但我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工作,虽然开会经常见面,立场也是一致,但在一起真正交流还是很少的,以至于城关镇的事情我也听到过传闻,但却没有去采取行动,这主要是不想和他在这件事情上产生分歧,如果因为这件事情闹了矛盾的话,会让江书记夹在中间为难,刚才经你这么一提醒,我倒觉得是该和他好好沟通一下,否则的话,真的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工作。”
其实邱耀明没有给陈明浩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,在他的潜意识里,常振军和江玉生之间的关系比自己和江玉生之间的关系好的多,因为常振军是江玉生的老部下,老哥们,而自己不过是通过陈明浩的关系才攀上江玉生这条关系,中间还差着一层呢,这才是他真正不想得罪常振军的原因,他害怕这两个人起冲突的时候,江玉生会偏向对方,当然这个话他是不会给陈明浩说起来的。
“是的,我也觉得你们两位应该好好沟通一下,以我对常部长的了解,他应该不会和付金海有特别的关系,如果真有的话,这个付金海现在应该是副县长或者常委之类的了吧?”陈明浩继续分析道。
“你说的有道理,可能我真的误会常部长了,我会抽空在付金海的问题上和他谈谈。”邱耀明点点头说道。
随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,而是沿路折返,准备返回招待所的房间。
快到招待所的时候,陈明浩停下脚步,对邱耀明说道:
“书记,我有个建议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有什么好的建议?我们之间哪有那么多当讲不当讲的,有尽管说。”邱耀明看见陈明浩停下脚步,也随之停下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