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方同志无奈地摇摇头。
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严正庭,抽出一根烟递给他,“来一根?”
“不了。”严正庭淡淡道,没有伸手去接。
以前,他偶尔是会抽几根,现在为了钱一曼已经彻底戒了。
自然是不可能再重新去捡起来抽。
“怎么?你媳妇儿不让你抽?管的这么严?”老方同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忍不住感慨道:“兄弟,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......”
以前年少的时候,他们两人一起学会的抽烟喝酒,一起学的打架。现在这家伙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抽烟了,他表示有些不习惯。
他心想,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把这烟给戒了?媳妇儿应该会夸他吧?
不过,再一想戒烟的难受,还是等以后再说吧,原谅他意志力不够坚定。
老方同志收回思绪,突然一本正经起来,“兄弟,还是要在这里跟你说声恭喜啊,又多了个大胖儿子.......”
闻言,严正庭扫了他一眼,缓缓开口道:
“你这突然人模人样起来,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。”
老方同志:“......”
他这难得认真一回,又被这损友给挖苦了。
这下,他也不喊兄弟了,吐槽道;“老严,我发现你这人,有时候嘴巴是真的毒啊,你媳妇儿知道你这样吗?”
说这话的时候,老方同志完全没意识到,他这张嘴平时是怎么遭自己媳妇儿嫌弃的。
“不劳你费心。”严正庭没有理会他的调侃。
对待损友和媳妇儿,他能是一个样吗?
认真不过三分钟,老方同志又开始矫揉造作起来。只见他单手捂住胸口,故作伤心状,“唉......真是白费我的一番感情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,你正经不过三分钟。”严正庭一副我早已看穿你的表情,友情提醒道:“在外面注意影响。”
话音刚落,他马上朝旁边挪了挪位置,离这个丢人现眼的损友一米远。
好在他有先见之明。
这个时间点,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的,纷纷向老方同志投去了打量的目光。
仿佛在说,这怕不是个傻子吧?这里不是精神科啊,是不是走错科室了?
面对周围一道道不可思议的目光,老方同志终于有了一些丢人的自觉性。
下一秒,只见他站直身子,清了清嗓子,秒秒钟变回人模狗样。
拍了拍衣服,迈开步子朝严正庭走过去,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老严,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?”
“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?”严正庭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。
老方同志摇了摇,故作不懂。
“我嫌丢人,我建议你还是在原地站着为好。”严正庭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,说完又往旁边挪了挪。
老方同志:“......”
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,难道就这么忘记了吗?
这个时候,严母洗好碗筷回来。
见到杵在走廊里的两个人,开口问道:“你们两个站在这儿干嘛呢?吹凉风啊?”
“伯母,我和正庭在外面说说话,待会儿就进去。”老方微笑回答道。
“行,那你们聊,我进去了。”严母看了他们一眼,就进了病房。
......
病房里。
方嫂子从钱一曼怀里抱过孩子,随口问了一句,“一曼,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?”
谈到取名字,这个事情看似简单,实际上一点也不容易。她从上个月就开始给肚子里的孩子想名字,到今天为止都还没个头绪。
小家伙的脸上粘着一根睫毛,钱一曼小心翼翼地将它弄走,动作相当轻柔,生怕触痛孩子娇嫩的皮肤。
然后,回答道:“已经取了,我们家严团长说叫严勤南,太省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