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……”厄歌莉娅欲言又止，好像要讲出来的是什么非常羞耻的事情一样，“其实我就想问问，你是如何让岩龙王那么听你话的。”
短短的一句话，在厄歌莉娅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，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仿佛刚刚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。
“啊？”归终思前想后，没想到厄歌莉娅要问的居然是这么简单的问题。
“你是害怕对方在苏醒过后摧毁枫丹？”归终转过身，看向玻璃外的枫丹城。
这是一座极为特殊的城市。
人与纯水精灵共同生活在其中。
纯水精灵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。
他们并非稻妻那边的武力征服下的眷属种族，倒是更像小寒这般魔神就诞生于种族之间。
不同的是，小寒的诞生是因为雪狼一族的存在，而这边是纯水精灵的诞生来自厄歌莉娅。
二者的关系虽然相似，但是顺序却完全相反。
归终在一开始还注意过，纯水精灵多数会化作人形以便于融入人类社会，虽然本身还是一滩水，但外形几乎与人类无异。
就连衣物都是穿着正常人类所穿着的衣服而并非水元素幻化出来的。
这让归终称赞这种模式十分地好。
不过称赞归称赞，真正实施还得因地制宜。
这枫丹之中纯水精灵的数量和人类几乎相同，再加上纯水精灵之间实力跨度也很大。
下至大量实力和普通人无异的纯水精灵，上至达到魔神级、能真正化作人类形态而且与人类几乎无异的纯水精灵之首芙卡洛斯。
种种因素下才造就了枫丹这一奇特的景象，不是归终说想复刻就能复刻的。
“是的，水龙王本身对于枫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，但是我的任务是看守而非击杀，若是对方真正醒来我甚至有可能无法对他出手。”厄歌莉娅满脸担忧。
“这么说，你还能观察到对方的情况？”归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“我当时第一次来枫丹可没有见你这么担忧过，莫非你与对方有着什么联系？”
“唉，还是瞒不过你。”
没错，厄歌莉娅虽然没有对归终说一句假话，但是她却隐瞒了一些情况。
比如让水龙王陷入沉睡的原始胎海之水，和她厄歌莉娅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，就连她厄歌莉娅本人都不大清楚。
就连天空岛之上的情况，她也只是略知一二。
在厄歌莉娅将这些全部告诉了归终之后，归终歪着头看着对方。
“所以，你其实就是被他们打发到这里的一个可怜的工具人？”归终的总结十分精辟。
这让厄歌莉娅一时语塞。
“额……你要这么说也没错。”
因为有求于归终，厄歌莉娅也只能承认着。
“这么说来，他们都是资本家啊。”归终继续发挥。
“……”但是厄歌莉娅沉默了。
她还是有点怂，不敢说天空岛和天理维系者的坏话。
“这种资本家应该拿去挂路灯！”归终一拍桌子，慷慨激昂地说道。
“！”厄歌莉娅一惊，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大胆，赶忙阻止道，“算我求你了姐，别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