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战马的默契度较高,显得他骑术不错。
还因此受到了土尔扈特俘虏教官的夸奖,然后得到了上峰的奖赏——一个大蹄髈。
虽然啃的满嘴流油,众弟兄羡慕的哈喇子直流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东山知县的那俩妾,错过了2选1。成了人生永远的遗憾。
马速逐渐提起,他余光瞥见周围熟悉的身影,耳中充斥着激烈的马蹄声。
他的血液逐渐沸腾,心中暗呼:这就是力量,这就是男人!
……
吴老二狠狠一夹马腹,高举骑兵刀,撕心裂肺的暴吼一声:
“杀!”
王生烈的瞳孔瞬间紧缩。
他左右张望一下,见身边都是些臭鱼烂虾。
仅有十几名家乡带出来的沾亲带故的子弟亲卫勉强能战。
“少爷,快调兵回援吧。”
“少爷,暂避一下吧。”
没错,
王生烈就是铜仁王氏家族当之无愧的少爷。老爹一日没死,他就算当上提督了也只能是少爷。
……
500轻骑兵已离开马鞍,开始全速冲刺。
他们避开了酣战的双方,直扑黔军大纛。
王生烈不再犹豫,低吼一声:
“撤!”
说罢,拨马就往南边逃跑,狂打鞭子。
南边有马忠义的南赣镇还有数千察哈尔马队。
吴老二此刻脑海中已无任何杂念。
全是胆量!
他几乎实现了人马合一,马速飞快,脱颖而出,领先队列2个马身。
刷,一刀砍过。
绣着“镇远总兵,王”的大纛轰然倒下~
……
这一幕,无数人看在眼中。
虽不知那斩旗之人是谁,可心中皆默默称赞,真乃勇士也。
就连李郁也笑了:
“战后,此人可算2等功勋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
斩将、夺旗、先登,是军中最耀眼的功绩。
考虑到这次夺(斩)旗难度不是很大,给个2等也算不错了。
杨遇春也接到了冲阵的军令。
最前2排的甲士尤其可怕,全身上下,除了膝盖到脚踝无铁甲防护,其余全部包裹在钢铁当中。
对于身披40斤重甲的士兵来说:杀人不累,行军才累。
甲士营将一半的体力消耗在了进攻的途中,然后就对破烂号服的黔军开启了屠杀!
……
“恭喜陛下,我军赢了。”
李郁心中嘀咕:不能大赢,只能中赢,但愿贵州兵还有心气纠结西南诸省援兵再战。
半个时辰后,
震天的喊杀声逐渐平息。
贵州绿营战损超过一半,其中大部分伤亡是逃亡路上产生的。
死于直接厮杀的估计不超过3000人。
这还是吴军故意放水的结果,骑兵只追杀了10里就回撤,火枪兵和炮兵甚至全程充当观众,没敢亲自下场。
用李郁的话讲:
“万一杀的太狠,云南广西湖南绿营援兵猛然意识到野战的巨大差距,不敢来了怎么办?”
现在这样,挺好。
让贵州兵觉得虽然败了,但不纯粹是实力,有运气成分在里头。
毕竟之前双方打的挺好,难分难解,后面一支骑兵杀出才导致了大败。
如果,
下次吸取教训,带上更多的友军步兵,带上高贵的蒙古骑兵,再带上更多的火炮,就有胜利的希望。
……
打扫战场,收治伤者~
收敛阵亡者尸骨就地焚烧,然后收敛骨灰。
可以回收的铁器,堆在一起。
等最终打完了仗,送回去回炉,打打农具煤炉也是极好的。
同时放出警戒哨!
李郁有些不放心浮桥,带着卫队又去查看了一下。
浮桥两侧总共留下了1个营带5门炮防守,防止被人搞破坏。
李郁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亲卫连忙问道:
“陛下,怎么了?”
“这河面是不是比之前高了一些?”
看守浮桥的士兵连忙答道:
“是比之前涨水了。”
李郁抬眼往上游望去,若有所思。如今快5月(农历)了,夏季涨水好像也很正常。
……
回到大营,恰好有一支补给船队抵达。
停泊在赣江畔,船夫们忙着卸下各类物资。
除了军用干粮还有各类物资,例如帐篷、防雨斗笠、蓑衣、油纸布、衬衣、靴子、绳索、驱蚊干草(艾草菖蒲加少量雄黄)。
谭沐光低声介绍道:
“陛下,这些全部来自于合作的商人。”
“凡是能保证质量和交货期的都可长期合作,做不到的下次就换人。”
“是。”
李郁规定:
工业部军工署负责审核供应商资质,经济部统计署负责招标,而前线军团指挥官可以反馈军用品使用评价,有优秀、合格、不合格三种反馈方式。
三个部门互相牵制,确保减少猫腻。
……
供应商一旦入围后,合作方式是:先供货,后付款。
必须在码头装船时,由运输署清点货物数量无误后,开出一张单子,凭此单可至财税署领取银子。
如果延误了交货期,又或者前线军团指挥官对某项军品做出不合格评价。
此供应商,永远不录。
在李郁的授意下,正在逐步放宽品类。
根据小道消息,以后吴军除了枪炮战船,其余的恐怕会全部交给各路商人。
江南商人喜大普奔,
各类工厂如同过江之鲫,纷纷开业。
开设工厂,必须在当地官府指定的区域内。
一般是在县城周边、码头附近、或者一些实在没有利用价值的荒地,以每亩2至5两的价格租赁土地。
商人们可自建厂房,招募工人。
同时交纳相应的税赋。
建议工厂主,自行筹措资金组建救火巡逻队,可持有棍棒,但禁止持有火器兵刃。
经济部发展署规定:
“地方官府以及巡警署,不得以任何罪名查封任何工厂!”
“若确有不当罪行,当收集证据后上报发展署,经署长批准、部里报备后,方可执行抓捕。”
胡雪余私下和各府商人们表过态:
当前阶段,对商人只执行三种罪行:抗税漏税、偷工减料、叛国!其他一概不问。
……
随着营中各处点燃驱蚊干草,气味弥漫开来,肉眼可见的蚊子少了很多。
夏季的蚊虫很让人讨厌。
影响睡眠,影响健康,却无处不在。
“陛下,郑河安病倒了。”
“他怎么回事?”李郁颇为诧异,“这厮看着体壮如牛,怎么总是病倒?”
众人忍着笑,把目光投向了苗有林。
苗有林笑道:
“回陛下。老郑喜欢喝生水,这次大概是又中招了。他和两个亲兵腹泻腹痛的爬不出帐篷。”
李郁冷不丁问了一句:
“军营当中,这样的人多吗?”
苗有林猛然收敛笑容,拱手道:
“臣这就去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