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冷笑了一声,甚至不愿意对这个国号一听就“很不正规”的海外兰芳小国发表哪怕一个字的意见。
一帮海外刁民、贱商粗役海盗组成的国,居然妄想得到朝廷的认可,承认其大清藩属国地位,还想着海外封王。
信使已经被咔嚓了!
对于这种无君无父不服管教之莠民,乾隆倍感厌恶。
碍于皇帝的身份,他只能把某些话藏在心里,不宜公开表态。
那就是:
“南洋之欧夷殖民者为何不替朕把这些背叛大清的刁民全部杀光?留之何益?”
第二份情报是来自江西学政!
身穿笔挺贴身军服的吴军,必定比身穿面口袋一般号衣的绿营兵更精锐。
“你给朕闭嘴!”
于敏中顿时来了精神:
“和大人,这监矿是?”
“自己挖,自己铸,这踏马的都赶上内务府广储司了。”
这就意味着,阿桂这家伙是在旨意到达之前就擅自放弃了九江!
“每家每户限量供应低价年货。猪肉15文一斤,大米10文一斤,盐10文一斤,酱油3文一斤。”
“哎,不争气的东西。”
乾隆一声爆喝,和珅顿时扑通跪地,不敢抬头。
“我于家后继有人喽。”
于敏中突然开口:
“皇上圣明,早就看穿了江南反贼和海外蛮夷勾结的事实。老臣却有一点小小的疑惑,以海运之艰难,蛮夷是如何做到的?”
殿内回荡着乾隆愤怒的怒骂:
有便宜不占,那是王八蛋。
“不行了,人老了,就巴望着子侄们能争点气。让老夫省点心。”
“你大哥的差事比你难,粮食得一茬一茬从地里长出来,没法凭空挖出来。而你呢,从地下挖出来的就是银子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”
遗憾的是,没有审讯出什么有效情报。
和珅叹了一口气:
以他们俩人的分量,除了爱新觉罗氏,其他都是下级。
总之其中规则十分复杂,足够写一份社科论文!
上位者虽然知道其中诡道,可依旧会不由自主的被带歪,很难做到“不偏听偏信”。其中缘由十分微妙,只能意会。
“山东潍坊有一处,唤作坊子煤矿。户部准备大开此矿,以补国是。”
“都察院翰林院那帮人总说什么挖矿动气,不可轻言开矿。会不会~”
且“该番已知悔惧”。
江南很是祥和,全是“好消息”。
老态龙钟的于敏中,欣慰的笑了笑:
……
……
和珅是何等七窍玲珑,立马就接过了话茬:
留白,就是给旁观者留下足够的遐想空间,同时也更加突出中间的墨迹。
走了几个村,商队就卖空了,赶着空车晃悠悠又回去了。
这就成功的把矛头对准了正在西南地区忙活查走私硝石的钦差,刘墉!
刺客小组共计6人,除1人逃脱外,其余人或当场死伤,或是在后续抓捕中被击毙。
【史称红溪惨案,值得注意的是两点,一,杀戮的本质是为了财富。二,巴达维亚城外汉人,自发组织了武装救援!奈何武力不如人,全军覆没。】
……
因为城里居民不种地,是没有那张纳税证明的。
当从杭州出发,日行15里的送亲队伍抵达苏州府震泽县时,沿途的百姓闻讯纷纷赶来,用最朴素的方式表达祝福。
遣使携礼来京为此做出解释,请罪!
乾隆指示:
赵淑贞,坐在轿子里悄悄掀开一角,对此景颇为诧异。
木又力,只对木又力的来源负责!
2个活口都十分硬气,一个吃刑不过死在了审讯室,一个自己咬断舌,气绝身亡。
“那于大人的意思是?”
回到家,于时和一听就炸毛了。
于时和喜滋滋:
敏锐的意识到,八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“陛下有令,二位夫人登船赶至苏州府。从现在开始,护卫工作由我等接手。”
真正的大菜,是阿桂!
……
于时和愣住了,眼神发亮。
“你身为广西司主事负有监察开矿的职责。去了之后要学着适应这个身份,该敲打的敲打,该插手的插手。”
沿途无论侍卫宫女太监或是其他官吏,皆退到道路两侧,行礼问安。
和珅笑了:
吴王陛下仁厚,从不苛待百姓的观念开始逐渐深入人心。
“掌柜的,那你不赔了吗?”
……
“和大人,您是这个。”
“九江是什么地方,那是沟通南北的沿江重镇。论重要程度仅次于江宁。他怎么敢擅自决定的?”
那些头戴红缨帽下乡如土匪的差役不见了,变成了偶尔一见身穿漂亮军服的火枪兵。
乾隆5年,尼德兰军队在巴达维亚城屠汉民2万。
于时和一改往日的纨绔,严肃的后退两步,拱手到底:
“爹,孩儿记住了!”
绘画讲究“留白”,朝堂之上何尝不是如此?
“江西学政说,阿桂腊月初十起,率军从容撤出了九江。辎重粮饷府库未曾留下一点给贼军,全城完好。”
“哦?”
于敏中慢悠悠的讲道:
“如今朝廷的仗一时半会打不完,这打仗呢表面打的精锐士兵,实际上打的是钱粮。”
百姓们或许没有文化,可拥有朴素的审美观。
和珅轻蔑的笑了:
“本官已经和两院透过气了。若是敢提挖矿动气,两院的养廉银都先扣着不发。户部银库司都快没气了,他们还想喘气?”
这到底是工作能力问题?还是工作态度问题?亦或是忠诚有问题?
总之,高端政斗点到为止。
夸赞某人的优点,未必就是帮他!
……
俩人一时间惺惺相惜,走出了皇城。
和珅心中一动,暗赞老于是个妙人。
……
截至目前他还没有截断走私链条。甚至都没有向皇上奏报,西南硝石矿和江南伪吴王之间的关联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