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州府东流县。
李郁骑着一匹黑马,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接近城池。
“传令下去,破城后尽可能多抓俘虏。”
“遵命。”
铜陵的煤矿和马鞍山的露天铁矿都需要大量劳动力。总是招募工人成本太高了,工钱成本累积起来很庞大。
正在前方指挥作战的苗有林突然皱起了眉头,指着城墙上问道:
“那是什么?”
“白花花的一片,好像,好像是人。”
战场一片哗然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
准确的说城墙上站了一排人,一排女人。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和尚?道士?
……
城墙上,池州知府张聪正在手舞足蹈。
“狗血、妇人尿液乃污秽之物,可破伪吴王妖法。阴门阵更是破敌兵火炮的名器。”
“老祖先的智慧,错不了。”
“你们看,他们的火炮是不是都哑了?”
众绿营兵兴奋,纷纷探出脑袋张望。
要知道
他们哪见过这等刺激场面,一时间眼睛发直,思维发硬,恍恍惚惚。只望着城墙上那一排白花花的,还在挥舞着手帕。
李郁赶到,
也被这名场面吓了一跳,拉开千里镜仔细的欣赏了一遍。感慨这残酷的战场出现如此风景,颇具浪漫色彩。
笑道:
“勿要怜香惜玉,开炮。”
……
苗有林脸一红,立即把命令传了下去。
十几门火炮猛地喷出白烟,总算把
城墙上的阴门阵瞬间化为乌有,白花花的身影坠落城下,中间还夹杂着一道土黄身影,不用问那一定是个和尚!
东流县城墙,碎砖乱飞。
知府张聪狼狈的大叫:
“反击,反击。”
于是城墙上枪炮齐鸣,箭矢乱飞。
但仅仅热闹了一盏茶的工夫,城门就被炸开了。
一发24磅实心弹将城门砸了个稀巴烂,露出了里面被填的严严实实的石头堆。
李郁笑道:
“原本还担心他们逃跑,现在好了,瓮中捉鳖。”
“再打个三五轮,然后喊话劝降。降了可免死,顽抗则屠城!”
……
城中的几千绿营兵,战斗意志并不顽强。
小半个时辰后,他们就决定集体放下武器投降。几千人依次走出城门,将手中兵器扔在地上。
粗粗一点,俘虏数量高达6000多人。
池州知府张聪没有自尽,这一点很意外。他居然乖乖的出城,自负荆棘跪在了李郁的马前。
“罪臣张聪拜见吴王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所有人都笑了,这马p拍的到位。这一声万岁,死罪大约是可免除了。
李郁盯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,猛然间想到了一位故人:司马尚。
笑道:
“本王若留你一命,你有何用途?”
“罪臣在京城漂泊10年,踏遍了各大衙门的门槛,江南恐怕没人比罪臣更熟悉京城的一草一木。吴王乃真龙天子,打进紫禁城只是时间问题,届时罪臣愿为马前向导,指引大军直扑紫禁城和各大衙门。”
李郁很意外,点点头:
“你绘制一下京城的地图,再将伱京漂的经历写下来。事关自己未来的前途,好好回忆。”
张聪感激涕零,对着李郁离去的背影高呼万岁。
……
苗有林落在后面,嘀咕了一句:
“老子突然明白了。论无耻,咱骑马也赶不上这些文官。”
当晚,
大军宿营后,李郁将俘虏一分为二。
少部分当做苦役编入辎重营。
大部分押送到铜陵煤矿,手书一封告诉矿长王六,把这些人都扔到井下提高产量,百斤消耗一窝头。
2年,期满后可释放!
总之,李郁没打算把这些人编入军团。
怕绿营兵的乌烟瘴气污染了军团军纪。至少到目前为止,各军团的军纪还是不错的。
……
帅帐内,
李郁环视
“诸位都自我介绍一下军职、籍贯和名字吧。”
在听到“
于是问道:
“你是因何立功?”
“回王爷,下官在黄石矶之战中斩断了抚远大将军阿桂的大纛。”
“勇猛可嘉,此物赠送与你。”
杨遇春喜滋滋的接过手铳,欣喜若狂。
工艺精良,用材考究。不是常见的圆枪管,而是六棱形枪管。枪身用的是核桃木,纹理清晰。
“斩将夺旗,为何才是个副手?苗总指挥,给他改任正职吧。”
杨遇春喜出望外,单膝跪地:
“谢王爷。”
其余人很嫉妒的看着这个黑厮,恨不得集体日他先人板板。
苗有林倒是很淡定,
他只是想起了一件事,曾经在浙北作战时,王爷也赠送了自己夫人一柄火铳,导致那憨娘们的忠诚度急剧上升。
吴王的手铳,可贵!
一旦收下,就好比那驴打滚的利,这辈子很难还的清了。
……
“本王此次前来督战,目的就一个:打赢九江会战。”
此言一出,帐中顿时沸腾。
李郁继续说道:
“本王已经调集了
众人听愣了,不再兴奋,而是神情凝重。
这是
苗有林询问:
“王爷,可是想一鼓作气拿下江西?”
“嗯,有此想法。但排在
众人眼神兴奋,跃跃欲试。
猛然间,李郁又想到了那该死的
“展开地图。”
亲卫在帐内挂起一张皖赣局部地图。
李郁抽出佩剑,充当指挥棒:
“此战,分为三个阶段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