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,岛上可有其他人可证明?
这一条很关键,
若有同乡,同窗,朋友,亲眷可证明。
则身份相对可信。
若是没有,也不代表一定有问题。
但是,
不宜放在关键岗位,例如仓库武备区,机床车间,火药作坊。
ap;lt;divcss=ap;ot;advap;ot;ap;gt;杨云娇足足花了6天,
完成了这一项任务,然后就开始制作身份牌。
在西山铁厂的配合下,
发放了2000多张钢制身份牌。
名字,部门,以及一串数字。
从此以后,
凡是拿不出身份牌的,可以就地拘捕,等待证明。
而考虑到携带便利,钢牌上穿了一个小孔。
可以用绳子挂着。
……
“云娇,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?”
“奴家随机写的,每一个人对应一串唯一的数字。若是有人冒充仿制,可以查询底稿。”
李郁诧异的看着这个女人,
心想,是个人才啊。
“老爷觉得我做的怎么样?”
“非常好,以后凡是我麾下人员,都要配发身份牌。”
“奴家还有个建议。”
“讲!”
“把巡逻船划归内务部,才能形成真正的防御圈。”
这个请求,换了其他人是不敢提的。
李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:
“岛上一共12艘小型巡逻船,从今日起全部归你调遣。”
“我想把韦秀妹子,调到内务部。”
“可以。”
杨云娇想,把她放在水面巡逻队。
“老爷,您也该给水师任命一位统领了。”
……
李郁一愣,还真是。
一口气造了许多船,又紧赶慢赶配齐了火炮,火器。
水手,除了原先的熟手,
后续又从麾下人员挑选了熟悉水性者200余人,正在熟悉战船。
可这李氏水师,该交给谁呢?
“除了水师统领,还要尽快确定各舰的舰长,尤其是太湖幽灵号。”
不过,这些难不倒李郁。
他很快就拿出了提拔方案,考试!
舰长嘛,
自然要熟悉水文,会控帆,会使炮,还有熟悉航行的常识。
先做一份理论卷子,不识字没关系,可以口头答卷。
然后,就是现场实践。
“告诉所有人,都可以参加竞选。我会择优任命。”
不过,水师统领就得自己乾纲独断了。
刘武,
似乎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!
此人对清廷不存在幻想,铁杆造反分子。
忠心嘛,目前看来也还行。
水性不错,否则早就死在临清了。
他的老泰山,就是船厂的蒯厂长。
这让李郁犹豫了好一阵,
说是优势也算,说是隐患也合理。
……
罢了,草台班子,顾不得那许多了。
“小五。”
“在。”
“让刘武来见我。”
李小五,亲卫队的队长,也是自己的义子。
越来越高大了,长得飞快。
而那个李大虎,也变化很大,曾经路边插标换钱葬父的少年,如今却是浑身腱子肉。
据说,
他已经把青春版燧发枪给淘汰了,换成了正常尺寸的燧发枪。
又跟着兀思买,学了一阵骑马。
至少能保证骑马不坠地,单手控马了。
“大虎,你会游泳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找狗儿学,他天天在水边摸鱼,泥鳅都不如他滑顺。”
“遵命。”
虽然嘴上说遵命,心里却是不服的。
狗儿才多大?
虚岁什么的,往大里说,也不到7岁。
居然,要和一个小屁孩学游泳。
“义父的事业,离不开水师。一旦和清廷翻脸,我们的作战范围会主要集中在沿大运河,和沿长江地带。”
“义父放心,我立军令状。1个月学不会游泳,我就退出亲卫队。”
“好,男儿就该有股子狠劲。我给你放5天的假,你去吧。”
李大虎兴冲冲走了,
寻了一个空葫芦,作为泅水的救生用具。
以一串糖葫芦的束脩,成功赚取了狗儿的信任。
……
“拜见老爷。”
李郁摆摆手,示意他坐下。
“最近去船厂挺勤啊?”
“嘿嘿,给老泰山送点吃食。他天天泡在船上。”
“怎么样?”
“太棒了,有了这些船,5个太湖协也能击溃。”
刘武眉飞色舞,很显然他上船次数不少。
“我把水师交给你统领,如何?”
“谢老爷。”
刘武郑重离座,单膝跪地。
“属下一定带出一支精锐的水师。”
“你先去嵇康2号,体验一段时间吧。”
“遵命。”
于是,
刘武开始了两脚不着地的生活,天天泡在战舰上。
嵇康号,
是经过了改良的内河炮舰,性能均衡。
李郁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,
尽早放弃硬帆,改成软帆,而且增加首斜桅。
一开始肯定非常不适应,控帆难度增加。
但是,
一旦上手后,软帆的优势,远超硬帆。
嵇康10号,就是试验舰。
……
府城得月楼,
几十位士绅,富商齐聚一堂。
李郁做东,这些人不敢不来。
然而,
酒宴的气氛却是压抑的很。
山珍海味,摆了一桌。
酒水更是昂贵,一壶一两金。
琥珀色的酒浆,散发出醇厚的香味。
小辍一口,通体舒泰。
“诸位,李某人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我想收购大运河南北50里范围内,所有码头。”
李郁端着酒桌,环视这些人。
沉默,没人应声。
在场的所有人,都是和码头生意有关的,多少有一些股份。
“我会给一个公道价格,或者入股胥江码头。若是愿意呢,就留下来,我李某人承情,记得朋友。”
“若是不愿意呢,在这柱香燃尽之前,离开得月楼。从此以后,再遇就是陌路人,阳关道还是独木桥,就看命硬不硬了。”
“直说吧,我想吃独食。”
说完这番话,李郁一饮而尽。
把酒杯反过来,以示诚意。
气氛快压抑到极点的时候,一个士绅愤然起身离开。
紧接着,好几个效仿,
有的一声不吭离开,有的喝了杯中酒,表示歉意后才离开。
……
酒楼门口,
李小五带着十几个护卫,伸手拦住。
喧哗,不满。
二楼窗口,李郁打开窗子。
大声说道: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让开道。”
护卫们这才退到两侧。
一个小乞丐,蓬头垢面,站在远处围观。
伸出手,想从衣着罗绮者那讨要几文钱。
酒楼饭庄门口,是最容易得到赏赐的地方。
不过,今日却不同往日。
食客们心情不好,
小厮,马夫们立即呵斥,把乞丐赶走。
李郁在楼上看的真切,
一个马夫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现,伸手一推。
看似瘦弱的乞丐,却没摔倒。
只是踉跄后退了两步,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。
“小孩,过来。”
李郁在窗口招手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小乞丐也是指着自己,确认了两遍后才敢靠近。
“上来。”
得月楼掌柜的,欲言又止。
不敢阻拦脏兮兮的小乞丐,目送他走上楼梯。
……
雅间门口,
李郁指着空出来的一桌菜,说道:
“全部归你了,你叫什么?”
“谢谢老爷,我叫二狗。”
小乞丐分开脸上的头发,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“二狗,好名字。在何处立棍?”
“我是混城隍庙丐帮的,污衣派。”
李郁心想,
看出来了,你这打扮,也混不了净衣派。
“慢慢吃,吃不完的让掌柜给你打包。”
“我替帮里的弟兄,谢谢老爷了。”
跑堂的小厮,送来了一个托盘。
上面是雪白的毛巾。
“李爷,掌柜的让我送的,饭前擦擦手。”
“你们掌柜的,是个善人。”
得了李郁的赞赏,小厮点头哈腰,把门关上了。
留下小乞丐一人,在雅间内疯狂干饭。
雪白的毛巾,黑了。
然后,
他就左手抓着肥鸡,右手捞着海参。
不时还往嘴里灌些酒浆。
楼底下,
小厮低声抱怨道:
“掌柜的,咱得月楼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,什么时候接待过这种低贱的人?”
“论起来,丐帮还真不属于下九流。除了穷点,人不算贱。”
小厮一听,是这个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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