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会不会弄巧成拙。
ap;lt;divcss=ap;ot;advap;ot;ap;gt;总不能把私造的炮拉来吧。
李郁觉得,最近自己陷入了战争迷雾。
做事已经看不清边界了就好似进入了沼泽地深处。
无法预料,
下一步会踩到什么。
呼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。
只管搞事,其余的交给老天爷吧。
想到这里,
李郁轻松了不少,催马赶上黄通判,小声说道:
“盐帮机警,定会安排暗哨。”
“先派一队得力人手,穿便服进村,大队人马稍候。”
“行,听你的。”
这一招果然奏效。
听到布谷鸟叫声,大队人马才一拥而上。
村口,躺了两具尸体。
衣服里搜出了利刃。
“盐枭残暴,待会不可手软。”
“大人英明。”
……
村子里的一处大院。
乃是盐帮的据点,门口有恶犬,有打手。
他们看到官兵的一瞬间,
拔腿就跑,把大门给拴上了。
只听得里面大喊:
“抄家伙,水师那帮人翻脸了。”
黄通判一愣,看着李郁。
为何他们觉得自己是水师?翻什么脸。
不过,
这也不是纠结的时候,鞭梢一指:
“攻进去,抓活口。”
黄四立即举刀,带着官差进攻。
大门结实的很,根本砸不开。
胡千总嘿嘿一笑,大吼:
“都给老子让开,火枪手,打。”
一顿排枪,对着厚实的木门打去。
顿时,许多凌乱的枪眼。
还听的里面中枪的人惨叫。
“把炮推上来,轰开大门。”
胡千总这么一喊,黄通判愣了,左右张望,哪儿有炮?
又立马反应了过来,
这是在使诈,微微脸红。
……
果然,
门后的盐帮汉子全跑了,不敢顶门了。
这个时代的实心炮弹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官兵一拥而上,把门栓挑开,破门而入。
“杀。”
盐帮仅有几十人,又是仓促接战。
被火枪,弓箭一阵输出,就败了。
仅有的几个悍勇之徒,也被官兵砍死。
战斗很顺利,
仅仅一盏茶的功夫,就控制了现场。
“禀黄大人,斩首28级。俘虏17人,另有5人伤重估计是没治了。”
又过了一会,
喜滋滋的黄四过来了,说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。
里面有6个银冬瓜,一时搬不动。
屋子里,还有不少的散碎银两,私盐。
“大人,我建议现场审讯俘虏。”
“好。”
黄通判走入屋子,青砖地面有一摊鲜血。
他不以为意,踩着血脚印到处查看。
落在李郁眼中,对此人又多了一层了解,还有忌惮。
院子里,
不断传出俘虏的惨叫,非常渗人。
为了尽快拿到口供,官兵的手段非常酷烈。
李郁从窗口瞥见,
一个黝黑凶悍的盐帮汉子,唾了官兵一口。
然后,满口牙就被砸掉了。
继续喷血含糊叫骂。
自觉丢脸的官兵,让两同伴踩着他的手腕。
咔咔两刀,
手起刀落,血溅3尺。
……
李郁叹了一口气,目光投向正在黄通判。
他正在聚精会神的,翻看一叠信件。
“盐帮这群糙汉子,竟也写的一手好字?”李郁调侃道。
却不见黄通判有什么回应。
只是不断的把浏览过的放到最后,眼睛瞪的溜圆。
“黄大人,怎么了?”
啪,黄通判把信件往桌上一砸,脸色发灰。
“你瞧瞧。”
李郁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,瞬间傻掉了。
收件人红框里赫然写着,太湖协副将施。
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信件内容,更是心悸。
落款,
竟然是两淮盐运使,尤拔世。
“捅娄子了,我们捅大篓子了。”
黄通判情绪失控,跳着脚大喊大叫。
差役们不知发生了何事,赶紧跑进来。
被他指着大骂:
“滚出去。”
屋内,
只剩下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。
似乎,时间都凝固了。
短短的一瞬间,黄通判汗浆如雨下。
两淮盐运使,那是皇帝的钱袋子。
大清朝最肥的缺,没有之一。
……
李郁却是思绪高速转动,
低声说道:
“黄大人,当务之急是赶紧撤。”
“把俘虏全部斩首,未必有人知道这信落入了我们手中。”
“是啊,是啊,为何此信不在施令伦手里?却在盐帮手里?”
李郁压低声音:
“我的好大人,现在就别纠结了,赶紧处理头尾。”
“对,对。”
黄通判几步奔出门外:
“把所有俘虏都砍了,一个活口都不留。”
“遵命。”
院子里一阵惨叫,全部枭首。
黄四带着人,在费力的拖银冬瓜。
突然,绳索一滑。
咚,银冬瓜砸在地面。
众人都感觉脚下一抖,恐怖如斯。
刘武忍不住用眼神瞟李郁,
李家堡内,众人曾经讨论过银冬瓜难搬运的事。
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。
“再找找,肯定有配套的小车。
果不其然,过了一会。
众人一阵欢呼,
有了顺手的工具,银冬瓜成功运出来了。
……
刚出村口,
一队绿营兵突然赶到,旗帜打的是“施”。
为首的一人,全副盔甲,骑在马上问道:
“你们是哪个衙门的?”
黄通判深吸一口气,催马上前:
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原来是黄通判,失礼了。”施令伦认出来了。
在上次剿匪的时候,他俩算合作过。
“施副将,你这是?”
“一边说话?”
两人离开本队,到几十步外聊了会,各自离开。
李郁心想,
看来信件不假,施令伦是真的心里有鬼。
一路无言,
直到李家堡附近,黄通判突然说道:
“我和你有几句话要讲。”
“我也有此意。”
堡内,一间绝对没人打扰的屋子。
黄通判说道:
“两淮盐运使,尤拔世,你了解多少?”
“略知一二。此人刚上任,就掀了桌子,把盐务亏空捅给朝廷,是个狠人。”
“不止狠,还贪。他捅破亏空,竟是因为指挥不动淮扬盐商,索贿无果。”
“黄大人,事到如今,我有一些肺腑之言。”
“讲。”
“富贵险中求,禄位难道就能顺中取?”
李郁的反问,让黄通判沉默不语。
“若是按部就班,您这辈子有可能做到知府吗?”
“可能性很小。”
“尤拔世他为了自己的禄位,敢掀起大案,揭出1000多万两盐引的亏空,三任盐运使因此获罪流放,哦对了,还要了国舅高恒的脑袋。”
高恒,
乃是乾隆的小舅子,慧贤皇贵妃之弟。
出身也是显赫无比,其父乃是大学士。
……
“黄大人,若是尤拔世不知我们抄了信件,此事我们就当不知道,不吭声。”
“若是他要对付咱们,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,把他钉在这苏州府匪乱的幕后指挥。听候皇上圣裁。”
黄通判闭着眼睛,手虚空按了一下:
“且慢,容本官琢磨一下,有点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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