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白莲再杀点乡绅财主有啥奇怪的。
ap;lt;divcss=ap;ot;advap;ot;ap;gt;面对报官的家属,衙门只有三个字:知道了。
这案,破不了。
有本事去找白莲教!
有一户家境殷实的,花了银子请来了衙门老吏勘查。
“官爷,您看?”
“唔,手段极其残忍,符合白莲逆匪的作风。”
这一点,刘阿坤做的很到位。
“这墙上的血字?”
“官爷也觉得蹊跷吧。”
“是有些~不合常理。”
如果李郁在场,他估计会暴走。
墙上用血写着“杀人者,武宋也。”
然而,“武”字不会写,连写了两个错别字,划掉。
“松”也不会写,于是写了个“宋”。
依稀可见,错别字的模样。
……
老吏仔细辨认后,也是满头雾水。
“这,似乎是水浒里的做法。”
“老夫推断,此凶犯应是崇拜武松的。”
“然文化水平不高,粗鄙。”
面对家属的殷切期望,老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说了句真话:
“许是你们当家的,平时里就得罪了某位潜伏的白莲教徒,此人长期隐匿,借着这个机会,上门寻仇。”
“听老夫一句劝,这仇,没处报。”
“堂堂三品按察使大人的家眷,还在灵堂嚎哭呢。”
“老夫有一句肺腑之言,不知诸位可愿听?”
“官爷请讲。”
“搬家吧。”
家属如梦初醒,短短两天,就从苏州府消失了。
因为老吏的分析实在正确。
再不走,怕是睡不着觉了。
白莲教或许就在镇子里,甚至有可能是邻居。
……
“白莲”众人是夜里出动,清晨归来。
李郁一大早,就站在堡墙上迎候他们归来。
“这是谁给你们做的衣服?”
“嘿嘿,好看吗?”
白棉布的衣服,中间对襟处染了一个大大的“莲”字。
你们这白莲教,正经吗?
幸亏是夜里,遇不到聪明人。
绑票的只有2人,另一人因为反抗激烈,失手弄死了。
李郁也无所谓,只是吩咐把人关到地窖去。
李家堡为了做事方便,挖了几个地窖。
终于派上了用途。
其中一人是布政使司衙门的宋书吏,此人是秀才。
一边在衙门做事,一边考科举。
抓他,费了不少心思。
他家住在府城,很难动手。
不过此人有个相好的,在阳澄湖一渔村口倚门卖酒。
杜仁带着人,先把相好的给抓了,然后让她写信。
托人带给宋书吏,约他见面。
怕他不来,特意内容写的劲爆了些。
奴家有了!
一下子就把宋书吏给钓出来了。
麻烦就是,又多绑了一个女人,还不能释放。
“把她带来。”
一个有些姿色的女人,表情里有害怕,疑惑,好奇。
“我不会释放你,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“第一个,被灭口。第二个,我给你安排个地方,乖乖待几年,做你的老本行。”
“奴家懂规矩。”
女人忙不迭的应声。
开玩笑,她开酒铺子这么久,能不懂点江湖规矩吗。
绑了你,还不怕露脸。
要么是准备撕票,要么是有恃无恐。
“以后,你只要不离开我安排的地方,你做什么都不干涉,亦可嫁人。”
“记住,如果想逃,发现一次你就活不了。”
“是,是。”
女人吓的瘫倒在地。
……
“军师,真不杀她?”
“杀人不是目的,只是手段。西山煤矿那边,狼多肉少,若是有表现佳的,可以许配。”李郁一脸淡然。
目前,西山煤矿已经有500多青壮了。
几乎都是失去了家眷的年轻流民,天南海北的。
那边和李家堡不一样,实施的是一手胡萝卜,一手大棒的策略。
李家堡是自己人。
西山煤矿,绝大多数人充其量算是仆从军。
没有工钱,提供住宿,一日三餐。
但是,给了一个承诺。
表现优秀者,可以离开,成为老爷的家丁。
培养双向信任,需要时间和精力。
目前没这个精力,只能这样了。
小五这段时间,一直待在那里。
李郁给他拨了25个人的武装,配备雁翎刀和李氏二型截短霰弹枪。
弹压乱子,霰弹枪比啥都好用。
还多配备了一些刀棍。
让他从矿工里挑选工头,还有护矿队。
工头配包铁短棍,护矿队配刀。
不然,光靠那25人,根本管不过来。
以夷制夷,永远是有效策略。
清廷也是如此,元廷也是如此。
阴谋只能一时,阳谋却能管一世。
基于人性、利益分配制定的策略,才叫做阳谋。
阳谋干的最漂亮的是汉武帝,千古推恩令。
最毒辣的是清廷和汉人士大夫三百年的合作。
……
宋书吏终究是没能抗住审讯。
把他知道的江苏历年赋税钱粮征收情况全部交代了。
包括征收的时间,解送的路线,方式。
乾隆四十年,税赋排名三甲分别是江苏,浙江,山东。
一年的总税收5000余万两,本省就高达900万两。
这些对于李郁来说,都很重要。
大清朝没有互联网,没处了解这些数据。
看似是一串串数字,实则是一个帝国的体检报告。
武断的讲,
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是钱。
大到一个帝国,小到一户家庭,都是如此。
若是经济宽裕,足以掩盖九成的矛盾。
若是兜里没钱,很容易分崩离析。
从这些数据中,李郁就能获得很多的灵感。
了解清廷的赋税制度,健康程度。
逐步给他埋雷。
扯旗造反之前,一定会先把江南的赋税钱粮截住,据为己有。
如果不能控制江北,就把淮安府清江浦给烧了。
这是个节点,决不能为敌所用。
考虑到地理位置,甚至可以把南边浙江的也堵住。
即使自己拿不到,也不让清廷拿到。
少了江浙的钱粮,直隶一定会乱。
李郁对着口供,还有一张抽象的大清舆图,沉思了许久。
直到杨云娇送来了晚餐。
“老爷,该吃饭了。”
“好,放这吧。”
他没有注意到,称呼变了。
以前是李先生,现在是老爷。
然而,心思白花了。
正在犹豫,要不要使点什么心眼。
泡绿茶还是打豆腐,还是低血糖的时候。
砰,李郁一拍桌子。
兴奋的大叫一声:
“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乾隆那么重视清水教起义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因为他们占据的是临清啊。”
“奴家不明白。”
“小小临清没什么,然而却卡住了京杭大运河。这才是乾隆最害怕的。”
李郁把她一拉:
“你看,如果清廷是个人,那京杭大运河就是他的脊椎啊!”
“脊椎在哪儿?”
“就是这里,从腰延伸到脑子的这一段。一共有34节。”
……
“1,2,3,4,~”
咦,怎么只数了32节。
李郁脸一红,恼羞成怒,记错了?
当初自己为啥不去学医呢,哦对了,学医救不了帝国。
学美术可以。
“老爷说多少节,就多少节。”
“不行,科学要讲究严谨。少一块,多一块不行。”
数了五遍,总算是对上了。
李郁松了一口气:
“总算对上了,学素描解剖图的时候,我就老是记不清。”
“原来是忘记了尾椎。”
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杨云娇踉跄的离开了,在夜色里极度狼狈。
好人,你都哪儿学的医术。
这数的哪是骨头,分明是咱的魂儿啊。
全订加君羊,(41九1590九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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