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们消费低,但是能给姑娘们增加名气,变相镶金。
商人们社会地位低,只能氪金。
青楼的经营者们左右逢迎,借文人的名,吸商人的金。
李郁作为艺术生,穿越后又长期混迹这种场所,自然是轻车熟路。
范京就显得拘谨多了,眼睛和手都不知道放哪儿。
在眼睛毒辣的老鸨眼里,这就是贵公子和清客的组合。
“爷,有相熟的姑娘吗?”
“伱安排吧。”一锭20两雪银,随手放在桌上。
不一会,就有三位姑娘翩翩而来。
人未到,香风先到了。
范京的脸色通红,眼光上下不停的扫描。
“换一批,不灵。”李郁眼皮都懒得抬,就直接扇子一挥。
“哎,好嘞。”
……
三位姑娘微笑道别,联手而去。
范京的魂儿都跟着飘了,恍恍惚惚。
“好,都留下吧。”李郁矜持的点点头。
若是要问两批的区别,是颜值上的差异吗?
并不是!
如果此时有一架跷跷板,两批人分别坐在两端,又要保持平衡的话。
纤弱坐的那一端,得加挂15斤大耳朵羊肉。
李郁的做法,落在一楼大厅众人眼里,显然是得分了。
有一位不知名的作家曾说过:
“富裕阶层的男人,往往会选纤弱,特征不明显的女伴。穷人则相反。”
李郁属于骑墙派,兼好。
不过为了凸显身份,把自己打造成一坨,啊不对,总之就那个意思。
特意投其所好,吸引文人,刷好感。
说起来也有些搞笑。
别人逛勾栏是为了吸引女人。
自己逛勾栏是为了吸引男人!
这种道德层面的内疚感,让李郁觉得自己距离变态又近了一步。
……
大厅角落里,两个书生已经投来了炙热的目光。
烫的范京一哆嗦,更加的紧张了。
“这位爷,奴家看你都出汗了,且宽宽衣吧。”
“好啊,不行,没有,我挺好。”
一连串混乱的词,暴露了范京虚弱的内心,以及没见过大世面的窘迫。
一位粉衣姑娘,拿出手帕,给他擦了擦。
她没有嘲笑,说明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,一般不会笑。
李郁则是云淡风轻,在一左一右簇拥下,聊起了艺术。
在聊天的间隙,自有剥好的水果进入嘴中。
在这种地方聊艺术,自然是一种高端的行为。
很快,就有一位书生凑了过来。
看衣着,家境中等,钱是需要提前预算的。
看神态,半醉,几分是装的。
看眼神,哎!
李郁忍不住感慨,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。
“这位兄台,可否拼桌?我也是一位艺术爱好者。”
“善。”
……
眠月楼,上次和张县丞,胡把总来消费,是在楼上的雅间。
这一次是在一楼的大厅。
两者的差别,相当于几百年后夜.店的卡座和散座。
楼上雅间,有最低消费。
一楼大厅,没有最低消费,适合流窜。
而这位“自称的艺术爱好者”,就相当于蹭卡女、蹭酒女。
李郁把自己代入正确的角色,这么一想,就豁然开朗了。
接纳这位蹭卡蹭酒女,小施恩惠。
然后通过ta,认识更多的资源。
从中筛选,找出宝藏ta,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