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默第一次先踏前，是左脚。
“天蓬！”
右脚追上左脚，随后又是右脚。
“天内！”
钟默重复以上的动作，以左脚为圆心，绕了整整一圈。
“天冲、天福、天擒、天心、天柱、天往、天凛、天盈。”
钟默每一步都踏出了一个“天”字诀，最终脚步回到的地方是——寅、也就是鬼门，也就是东北角。
王明看懂了。
这下，所有人都知道钟默想表达的意思了。
“阴阳道……”无怜教主嘴角抽搐。
“是啊，终于看出来了吗？”钟默停下脚步，重新站起来。
此刻的黑色法袍远比无怜教主身上的紫袍更具有压迫感。
不过，闹剧已经要结束了。
钟默慢慢朝众人走来。
“编纂教义的，并不是你吧，无怜教主。”钟默笑着说，“至于我刚刚说的，阴阳道，和各种道教之上的矛盾，想必你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无怜教主没有说话，缓慢低垂着头。
“你的儿子啊，是去过樱之国的留学生吧？”钟默说，“因为在那边接触到了阴阳道，并且查过相关的历史资料，所以误以为道教传过去的阴阳道是可以用在九夏上的，但是他不知道，其实很多的民间民俗并不是一成不变的，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代而改变。”
“樱之国是个岛国，所以他们口中的鬼，已经和魍魉融为了一体，他们无法理解同样是妖魔鬼怪，为什么要分开，这是因为在他们的阴阳道中，各种妖魔鬼怪的划分实在太难，樱之国又是一个岛国，天灾不断，妖怪的需求不断减少，最终鬼和魍魉草率地合二为一。”
“所以你才会用镇压鬼的方法来镇压魍魉，但是你并不知道，在九夏，有真正的传统镇压魍魉的方式，东北角的鬼门并不是镇压魍魉的，那是樱之国阴阳道受到道教的影响，而做出的错误的理解！你那个从樱之国回来的儿子，他低估了九夏的民俗，也低估了千百年来人们对鬼怪的无惧。”
“……”
无怜教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“把钱还给他们吧。”钟默说完，转身就走。
王明急冲冲赶紧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