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没关系,你这么紧张她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又是侯府的下人,自然要尽心维护她,不受你这等小贱人的污蔑!”
程令仪目光落向远处,过了好一会儿,才有些怅然地说道:“你们,真是好大的胆子……”
原身堂堂侯府千金,本应该千娇百宠地长大,可她一出生,就被这些人联手谋害了。
黄氏的女儿鸠占鹊巢,享受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。
而她呢,却只能被扔到乡下,被一对不安好心的养父母养得粗鄙不堪,不止要毒害她的身体,更是要毁坏她的人生,甚至,还险些遇刺被杀。
究竟是怎样偏执的人,才能把恨意都施加在一个无辜的婴孩身上?
黄氏冷哂一声,“一报还一报罢了,这些都是你欠我们姨娘的!”
程令仪忽然觉得很疲惫,没了再与她说下去的兴头,挥了挥手,“不管什么法子,叫他们画押吧。”
程兴一惊,“画押?什么画押?”
黄氏也一脸警惕地问道:“你想对我们做什么?”
程令仪摇了摇头,冷冷道:“不做什么,只是叫你们招认这些年做过的事而已。”
石宁将两张写满字的纸摆在两人面前,把印泥往地上一扔,“不想受罪,就乖乖听话,否则——”
她没说下去,但程兴和黄氏却听懂了她语气里的威胁,都有些不寒而栗。
黄氏咬着牙,满眼皆是恨意,“你胡言乱语,凭什么叫我们画押?想叫我认下这些莫须有的事,绝不可能!”
竟是一副药豁出去的样子。
程令仪不由高看了她一眼,“好,我倒要看看,你能嘴硬到何时,不过,你不肯认,未必你男人就不会认……石安!”
石安会意,一把将程兴另一边的胳膊也卸掉了。
程兴痛得惨叫,石安却顺手抓起地上的一块脏布,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“别叫,这还只是开始呢,你有两条胳膊两条腿,全被我打断也只在一眨眼的事,若你四肢皆断却还是不肯招认,那我便只有动刀了,你说,是将你身上的肉剜掉好呢,还是割开脉管,慢慢放血的好?”
他描述得太过可怖,程兴吓坏了,豆大的汗珠雨滴一般落下,尽管两只断掉的胳膊疼得他身子打颤,却丝毫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了。
石宁轻讽道:“见血的事情多晦气?你忘了咱们主子是郎中了吗,她手上的好东西可多的是,有吃下去能叫人如同被万虫啃噬的,有能使人不破油皮,却能感受剜心之痛的,还有能叫人死得无声无息,看上去如同是身染恶疾,就算是仵作来验,也决计查不出来的……就看他们能撑到哪一个环节了。”
程兴吓得面色惨白,双腿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,埋头躲在黄氏背后,不敢与两人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