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你了,石宁,可有什么发现?”程令仪问。
石宁点头,“主子,我跟着那夫妇二人回到他们家,刚一回去,毛陈便把药罐里的旧药渣倒掉,又重新煎了一副药给那妇人喝了。”
程令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,“一回家直接就熬药,看来,毛陈心里很清楚他娘子的病是怎么回事,他们今日果然是有备而来。”
石宁把手上握着的手帕打开,“我趁他们没注意,悄悄取了一些旧药渣,主子,我在药铺里帮忙,也认识了一下药材,这好像就是葛根吧?”
程令仪仔细看了看药渣,唇边浮起一丝冷笑。
“这么大剂量的葛根,便是个正常人,也能喝出问题来,他们为了演这出苦肉计,倒也是舍得下血本。”
石宁问:“主子,要不要我去将这两人收拾一顿?”
程令仪摇了摇头,“不急,我跟他们无冤无仇,那毛陈若是想讹人,今日大可以开口索要钱财,可他却一句都没提,只说要查封医馆,把我们抓进衙门,可见事情没这么简单。”
“而且,我也很想知道,他手上的这些葛根是从哪来的,还有今日他回去熬的那副药,又是谁开的?”
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,淡淡说:“石宁,你继续盯着他们,尤其要注意,看看他们跟哪家医馆有接触。”
石宁点头,“明白。”
医馆关门,程令仪无事可做,便每日都要去城外走一遭,看看番薯苗的长势。
番薯地旁时时有衙役在此巡逻,着实有些惹眼。
不少路过之人心里都好奇,这有官兵亲自看守的地,也不知里面种的是什么宝贝疙瘩?
可想归想,却没人敢靠近,毕竟上次打那块地主意的人,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大板后,到现在都还没能下床。
程令仪对这个效果很满意,心里也愈发期待红薯培植出来。
毕竟,凭着周府尊如此重视的态度,如果真将番薯种植出来,那她或许不仅仅是获利这么简单。
令人高兴的是,番薯长势喜人,藤蔓长得又长又结实,再过段日子,想必就能栽种了。
程令仪检查完番薯苗,正要从地里上来,心里忽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感受。
这种感觉她不知如何形容,就是心里有些毛毛的,像是被人偷窥了一样,可四顾一圈,周围都是田野,根本没人看她。
她摇了摇头,从地里上来后,便打道回了梅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