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败露,苏青麦辩无可辩,只能无可不怜地哭诉道:“磊哥,那都是从前!”
“是我一时糊涂,只觉得他好看,便绣了这个帕子,如今的我对他绝无这个心思,他又残废又无用,哪能跟你比?磊哥,我只喜欢你!”
苏青麦哭着扑向他,却被傅磊一把推开。
“可你对他动过心,我容不得你了。”
苏青麦大惊失色,哭求道:“磊哥,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,你若不要我,我便没有活路了啊,磊哥……”
哭了半晌没有回应,她眼中划过一抹阴狠。
停顿了一下,忽然语气坚定地道:“磊哥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意,以前是我眼盲心瞎,一时糊涂,可那都过去了,现在的我对大房一家子,要动的,只有杀心。”
苏青麦在傅磊面前一向乖巧柔顺,鲜少听到她说出这等有决断的话,听到这样说,傅磊果然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倒说说,你要怎么做?”
苏青麦轻轻摇了摇头,“磊哥不必知道,反正奶奶和娘都对大房恨之入骨,傅玖和那肥婆对磊哥也多有不敬,那我便为你们出一出这口恶气。”
傅磊见她神情不似作假,倒像是真的憎恶傅玖,便点了点头,“行,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。”
苏青麦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担忧,“磊哥,若是……”
傅磊明白她的意图,笑了笑道:“放心,一切有我给你兜着。”
仔细想想,他的确纵容了大房太久,才使得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也是时候出手教训一番了。
只是不知道,苏青麦会使出什么手段去对付大房,他心里倒有些等不及想看好戏了。
苏青麦眼中含泪,柔情款款的看着傅磊。
“磊哥,我心里真的只有你……”
傅磊神色缓和了许多,轻轻揽着她,“若你果真能说到做到,我便再信你一次。”
苏青麦攀着傅磊的脖子,柔弱无骨地依着他,双手渐渐解开他的衣衫,指尖从上往下游移,极尽媚妍地撩拨着他。
傅磊躺在床上,安然享受着她的服侍。
心里却冰冷地想着,若是苏青麦办事不利索,他第一个舍的就是她,毕竟,他绝不会要一个心里装过傅玖的女人。
是夜。
苏青麦趁傅磊睡着,悄悄出了屋子,一路来到傅家大房门外。
她轻手轻脚地从门前绕到院后,站定片刻,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上拎着的一桶桐油,挨个朝各个房间泼去。
她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憎怨,好似泼出去的不是桐油,而是她满腔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