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人可是触犯律法的,二叔二婶便是对你再不满,也不至于下这种黑手,他们打你,无非就是气你做错事罢了,青麦妹妹,只要你日后不再犯错,不就没事了吗?”
苏青麦瞪着她,眼中满是憎恶,“我犯了什么错?明明就是你指使孙虎来陷害的我!”
“我指使孙虎?”
程令仪摊了摊手,“青麦妹妹,你可真会说笑,我又不是孙猎户的爹娘,让他给谁提亲他就给谁提亲,他怎么可能会受我指使呢?”
孙虎为人乖戾,在村子里一向是个地痞无赖,说他受程令仪指使,只怕没有人信。
苏青麦气得咬牙切齿,但却无可奈何。
她无法证明程令仪和孙虎有私情,也没有证据证实这次孙虎提亲的事和程令仪有关。
“奸夫淫妇,你们这对杀千刀的狗男女!”
苏青麦忍无可忍,干脆破口大骂起来。
这话一出,程令仪笑了,江氏、傅玖、还有傅珊,却都是一脸阴沉地盯着苏青麦。
江氏厉声呵斥道:“青麦,你在骂谁?”
她冷冷地瞪着苏青麦,眼中再没了往日的慈爱。
“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,没想到竟是我眼瞎看错了人,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令仪,可她才是我正正经经的儿媳妇,你骂她就是骂玖儿、骂我,青麦,你是受了委屈,可这并不代表别人都欠你的。”
“这次孙猎户向你提亲,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,是被人冤枉,可连我都知道,村里早有传言,说你和孙虎走得很近,是你给了他机会,这一切,你为什么不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?”
说完这番话,江氏似是很疲惫,摆了摆手,开始逐客。
“夜深了,你赶紧回你自己家吧,我们要睡了。”
苏青麦第一次听江氏对她说重话,眼中含着泪,满是委屈和不甘。
程令仪伸手一引,“走吧,青麦妹妹。”
苏青麦怨怒地剜她一眼,眼里的痛恶几欲将她吞噬。
程令仪不避不闪回望着她。
苏青麦忽然开始冷笑,“程令仪,你倒是好手段,竟然能叫孙虎那个无赖这般听你的话?”
她压低了声音,语气怨毒地道:“好,这次算我栽在你手里,但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,否则……我一定叫你也尝尝我今日的屈辱,让你也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!”
程令仪盯着她,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人啊,就是不知道长记性。”
她眼中带笑,姿态仿佛就像是和朋友闲聊。
“你若还想在背后对我搞些小动作,我随时奉陪,人嘛,第一次不长记性是不疼,第二次是不够疼,但没关系,第三次,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后悔,到时咱们就看看,究竟是谁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程令仪抓着苏青麦的肩膀,一把将她推出门外,随即拴上了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