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笑了笑,“能有什么意思?”
“你们是夫妻,虽然当时你昏迷着,没能跟令仪拜堂,可她进了傅家的门,拜祭过傅家祖宗,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,等你的伤好了,娘自然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,为你们祈福一番有何不行?”
傅玖想起他和程令仪之间的约定,摇摇头道:“娘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。”
江氏诧异道:“玖儿,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
她面色肃然,“娘当初让你休妻,是以为令仪要害你,可这既然是个误会,令仪如今也是诚心向着咱们,你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?”
“玖儿,你忘了你是怎么好起来了的吗?若不是令仪嫁过来冲喜,你恐怕,恐怕早就没了……而且,令仪她还说能治好你的腿,玖儿,咱不能过河拆桥啊!”
傅玖微叹一口气,“娘,她的恩情我不会忘,若她愿意,我定会好好待她,可您忘了吗,一开始,她就是不愿来傅家的。”
江氏愣住,喃喃道:“我知道,可那不是以前吗,令仪说了她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……”
“总之这件事,您就别操心了。”傅玖淡淡道。
程令仪来了刘家,刘家众人早在等她了。
刘婶一见她,就热情地拉过她的手,“程娘子,走过来累了吧,先喝口茶歇歇!”
刘老大媳妇给她端来一碗茶水,程令仪喝了一口,茶叶老而苦涩,不是什么好茶,但她知道,这已经是庄户人家能拿出来最好的茶叶了。
她面色如常地喝完一杯茶,笑道:“刘婶,我歇好了,这就去给刘大哥拆线吧。”
来到床榻前,刘老大还是老样子,紧闭着眼,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。
刘老大媳妇知道程令仪不让人近身的规矩,给她搬来一把椅子,就退到一旁远远站着。
拆线不难,程令仪又检查了一遍刘老大的伤口,见没什么大碍,便挨个把线拆了。
她一边给伤口消毒,一边嘱咐道:“刚拆完线,伤口有些出血是正常的,别沾水就行了。”
忙完,她收拾好东西就要走,却被刘婶拽到了一旁的屋子。
刘婶把一个卷起来的手帕塞进她怀里,“程娘子,你救了我家老大,又一直给他换药,这里面是一百文钱,虽然不多,但却是婶子的一点心意,你一定要收下!”
刘家已经给钱郎中付过诊费和药钱了,程令仪便没有提过诊费的事。
眼下见推辞不过,才把钱收了,“谢谢刘婶,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“嗐,谢什么,这是你应得的,如果你不收,下次家里再有谁出事,我还没脸找你了呢!”
刘婶说完才反应过来,赶忙冲着地上啐了三口。
“呸呸呸,我家才没人出事!”
程令仪也笑了,“自然都平平安安的才好,那刘婶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刘婶笑着点头,“好,你这箱子一看就沉,我让老大媳妇送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