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
到此处,她唇角勾起一弯浅笑,眸中无限旖旎的看向了北修宴。
他也回看着她,蜜意浓情。
后来两人鬼使神差的就买了很多东西。马车里堆的满满当当的,沈如周坐在里面很是局促,忍不住嗔怪道:“王爷不是一向最有主意的吗?怎么今日那掌柜无论拿出什么来,你都照单全收。”
北修宴将她搂在怀里,笑得格外宠溺,“讨个好彩头。”
“要这样可是讨不完的,哪个卖东西的不是净拣好听的说。”沈如周佯装生气,不依不饶的,“看来以后得我当家,不然你见什么买什么,金山银山的也搁不住你花。”
“好,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沈如周听他这么说,满意的靠在他怀里,清风吹起车帘,她不经意的朝外一瞥,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沈如周心里一惊,连忙撩开车帘仔细去瞧。
路边上,一个女尼拄着木杖走着,像是察觉有人在看她,倏地回头看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,沈如周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慕婉清!
奇怪,她不是被永安帝赐死了吗?
沈如周忙跳下马车,三两步走到了她跟前。
与沈如周的惊诧相比,慕婉清
镇静许多,面上看不出一丝慌乱。
她双手合十,行了一个佛家的礼,“施主何事?”
见她如此,沈如周竟一时有些拿不准,迟疑的道:“师太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。”
慕婉清垂首,淡淡的道:“物有相同,人有相似,施主认错人了。”
沈如周犹自不信,进一步试探,“师太与她长的太像了。我与这人曾有过仇怨,如今也不知她去了哪里,心中很是迷惑,还请师太为我指点一二。”
“施主看上去是再好不过的人了,那人却跟你有怨,必然是她的错,想来她终会明白,虔心忏悔的。”慕婉清手上捻着佛珠,神情悲悯温善。
沈如周漆黑的双眸盯了她许久,释然道:“打扰了。”
她看着慕婉清艰难的朝山上的寺庙走去,身影单薄如纸。
北修宴缓步来到她跟前,将披风覆在她的身上,“要处置她吗?”
“不用。”沈如周淡淡的说了一句,现在的慕婉清在她看来,只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。
忽然一阵风起,卷着残败的落花枯叶飘去了远处。
她知道,她们之间那些前世的恩恩怨怨,也该随着这风一道散去,再不必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