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宁没好气的瞪了洪溪一眼,一脸正色的解释,“皇帝的恩宠就是依仗、就是权势,你懂不懂?我如今刚回来,不好跟萧辰衍明着争权,俘获帝心才是上策。”
听他这么说,沈如周赞同的点头,“淮宁,你做的对。看来你师父这些年对你的栽培没有白费。”
得了夸赞,陆淮宁眉梢上扬,露出喜色。冲着洪溪抬了抬下巴,“听见没,漂亮姐姐都说我做得好了。”
“是,宁王计策高明,小的佩服。”洪溪很给面子的朝陆淮宁拱手揖了一礼。
洪溪自幼长在山野,并不懂这些
皇室的勾心斗角,只觉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是搅得他头疼。
宫中快落匙了,沈如周不敢多待,留下了一些药,便匆忙离去了。
回到医馆,见卧房亮着灯,沈如周心中一暖,她知道是北修宴回来了。
沈如周抬手理了理发髻,又整了整衣裙,这才推门进去。
北修宴端坐在软榻上,手里拿着一本《百药图》看的津津有味。
他神情专注,时不时的还提笔在上面做一些标记。沈如周走到跟前,他才发觉。
“王爷什么时候对医书也这般感兴趣了?”沈如周调笑着开口,以前她只见过北修宴看文书、看军报,哪里会在旁的事情上花心思研究。
北修宴抬臂揽着她坐下,温声道,“日后也不用参理政事军务,倒是有大把的时间,正好学些医理,也好帮你打理医馆。”
“王爷是要留在医馆?”
“对,本王扮成你的伙计,在医馆帮忙可好?”
闻言,沈如周震惊不已,她以为北
修宴总是有法子把身世的事情揭过去,然后继续做摄政王的,不曾想他竟做此打算。
思忖片刻后,沈如周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北修宴,见他听完并不作声表态,沈如周急的轻轻推了他一把,关切的问:“淮宁如今做了宁王,王爷真的放心他一个人去应付萧辰衍吗?”
北修宴抬起头,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语气坚定地说:“如周,淮宁总要长大的。他若无法斗倒萧辰衍,即便本王助他登上皇位,那江山他也坐不稳。”这些道理,沈如周哪里会不明白,只是萧辰衍已经在夺嫡的路上筹划多年,党羽众多,淮宁哪里是他的对手。
“小事淮宁或许应付的来,但就怕萧辰衍下狠手。王爷,你这么久未曾露面,军权已经旁落,而萧辰衍手里有数万精兵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北修宴闻言,眸中闪过一丝冷意。他放下手中的茶杯,缓缓说道:“本王已联系旧部,一旦生变,起兵逼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