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宴无罪释放,萧若寒也正大光明的回到了摄政王府。
沈如周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,大家聚在一起庆祝。
席上,陆淮宁举杯,发现沈如周跟北修宴碰杯,洪溪跟萧若寒碰杯,只有他举着手半天,压根就没人注意到他。
陆淮宁尴尬的收回手,十分郁闷的拿筷子去夹菜,哪知筷子刚放到莲藕上,沈如周就夹走了,她抬手放到北修宴的碗里,笑着道:“王爷,这些日子受苦了,多吃些。”
北修宴微微颔首,同样夹了一筷子莲藕放在沈如周碗里,“如周,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。”
看着两人情意浓浓的样子,陆淮宁捂着嘴偷笑了一下,抬手去夹烤鸡,却不想又夹了个空。
一只壮硕的手臂直接伸了过来,连盘子都端走了。
陆淮宁抬眼瞪了一下洪溪,不满的道:“没规矩。”
洪溪毫不示弱的回瞪了过去,“若寒喜欢吃,离得太远我怕她夹不到。”
“萧姐姐口味一向清淡,才不喜欢吃这个。”陆淮宁“蹭”的一下站起了身,声音都高了几度。
“淮宁,我喜欢吃。”萧若寒话是对陆淮宁说的,目光却始终都在洪溪的身上,片刻都没离开过。
陆淮宁原以为师父会维护一下自己,可北修宴跟沈如周两人光
顾着说悄悄话,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。
饭后,洪溪带了萧若寒去花园,沈如周跟北修宴回了书房。
只余陆淮宁一个人,撇着嘴生闷气。
书房里,沈如周拉了北修宴在榻上坐下,然后转身拿来药箱。
北修宴不解道:“如周,本王没有受刑。”
沈如周却好似没听见一样,取了药油,径直的拉开了北修宴的衣袖。
白皙的手腕上,镣铐磨出的红痕格外刺眼。
沈如周小心的捧着北修宴的手,像是抱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,“王爷,这些天切忌沾水。”
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的。”北修宴并不在意,他久经沙场,受过的大伤小伤无数,这些微末的擦痕,他根本不在意。
沈如周却不以为然,“还是得好好抹药,不然我会心疼。”
清润的药油带着沈如周指间的温度慢慢的揉进了北修宴磨损的肌肤,他的心口微微悸动,呼吸不自觉的急促了起来。
沈如周涂完了药油,还抱着他的手轻轻的吹了起来,她耳边散落的秀发拂过北修宴的手,一股触电般的感觉顿时游走周身,北修宴呼吸一紧,用自己的下巴抵上沈如周的头,深情的道:“如周,本王很想你。”
闻言,沈如周动作一滞,抬首看向北修宴。
想
起这些日子的艰辛抗争,她明亮的眼睛溢满水光,“王爷,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”
“明日本王便向皇上请旨赐婚。”北修宴将沈如周揽进怀里,语气笃定的许下了迎娶的诺言。
此时的皇宫,气氛格外凝重。
永安帝将茶盏狠狠的砸向了萧辰衍,怒道:“这就是太子说的证据确凿?北修宴一案朝野震惊,若真坐实了他的罪名,处置了也就是了,如今搞成这样,你要如何收场?就不怕百官弹劾储君失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