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话不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沈
牧喝断儿子的话,对着沈榆道:“我会择日去跟安国公议结亲之事的。”
“那就有劳大哥了,事成之后,弟弟一定……”
“二弟回吧,我还有事儿,就不陪了。”沈牧心里说不出的烦躁,只觉得在这里多待一刻都窒息。
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正堂。
祠堂里,沈如周看着日头西落,开始催促北修宴离开,“你快走吧,让人看见了不好。”
“怕什么。”北修宴跪在沈如周身边,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,希望沈如周能好受一些。
沈如周苦笑,“我爹差不多该过来了,他要是看到摄政王在我沈家的祠堂跪着,得吓死。”
“沈家武将世家,几代人都是保家卫国的将领,本王敬佩他们,该跪。”北修宴说得一副
大义凛然。
却听沈如周捂着嘴笑了,“那武将世家多着呢,王爷怎不去别家的祠堂也跪跪。”
“你……越发大胆了。”北修宴已经快记不起从前那个在她面前恭敬有加、谨慎守礼的沈如周是什么样了。
“那也是王爷宠的。”沈如周嘴角噙着笑,眉眼弯弯的,有一种自然灵动的美,让人移不开眼。
这时,外头传来了脚步声,沈如周背脊一僵,“我爹来了。”
北修宴一副关我何事的样子,面上无波无澜。
沈如周急得推了推他,但对方依旧没有要回应的样子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沈如周头大不已,索性往地上一躺开始装晕。
沈牧推开门,被眼前的一幕着实惊着了,他又揉了揉眼睛,才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