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为是苦主追了上来,想着给几辆银子就能平事,不想却看到了太子跟摄政王两尊大神站在街上。
一贯趾高气扬的安逸堂喉结滚动了一下,赶紧挂着一张笑脸上前见礼,“下官见过太子殿下,摄政王。”
萧辰衍冷声质问,“安国公好兴致啊,竟在大街上纵马飞驰,当这京都是你的南境城,由着你横着走不成?”
安逸堂一听这话心里一“咯噔”,太子这是要降尊纡贵为几个平头百姓讨公道?不该呀。
他素来眼珠子活络,余光越过萧辰衍落在沈如周的身上,暗暗猜测萧辰衍多半是为了这位姑娘
发难。
安逸堂赶忙弯腰赔不是,“下官哪敢在京都造次,刚刚是马受了惊,下官控制不住,才冲撞了这位小姐,实在抱歉。”
“小姐,下官给您赔不是了。”安逸堂朝着沈如周深深一揖,态度很是恭谦。
“安国公,你撞的不只有沈小姐,也不是只赔一声罪就能糊弄过去的。”北修宴的不怒自威,声音带着摄人的威压。
安逸堂瞧这架势,也知自己这回怕是闯了大祸了,忙跪地讨饶,“实在是马失了控,下官愿加倍赔偿医药费,还请太子殿下、摄政王高抬贵手,饶下官这一回。”
他话刚说完,萧辰衍和北修宴都不由自主的转身去看沈如周,等着她来定罚。
这下,安逸堂越发笃定他们都是在为这位沈小姐出头,直接朝着她重重磕下头,“沈小姐,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让我做什么都行,只求您能消气。”
沈如周抬眼打量着安逸堂,这人男生女相,眉眼间透着一股阴柔邪魅,眼底一片乌青,一看就是常年沉溺酒色之人。
想到他此前伤了萧若寒,沈如周觉得必须狠狠罚他一下。
“我倒是无事,只是不少摊贩因你财物受损,有几个过路的百姓还受了伤,既然安国公
认罚,那便罚你一万两银子,赔偿他们吧。”
“一万两?”安逸堂倒抽一口冷气,这是要把他的家底掏空啊,“沈小姐说笑了,就是毁了几个菜摊,伤了几个人,哪里要这么多银子,小姐定是久居深闺,不知……”
“谁跟你说笑了,要么认罚要么认打,自己选。”沈如周霸气回怼了过去。
安逸堂有些恼,一个女人,他给几分颜面竟还蹬鼻子上脸了。
他当即转向萧辰衍,“殿下,这一万两实在有些多了,您看是不是减一些。”
萧辰衍冷笑,“本宫看还少了呢。”
一股凉气从后脊冒出,他看向北修宴,求饶道:“摄政王,您看这事能不能再商讨一下。”
“本王觉得也别多费口舌了,你自去京都衙门领六十棍,这事就算了了。”北修宴声音淬冰,激的安逸堂直哆嗦。
他咬牙认栽,连忙道:“一万两就一万两,微臣一定如数奉上。”
处理完了纵马的事情,沈如周对着北修宴蹲身致谢,“多谢王爷替百姓讨回公道。”
百姓也跟着行礼,称赞北修宴仁德。
萧辰衍被晾在一边,咬牙切齿,明明他也出力了,怎么沈如周眼里就只有北修宴。
这两人莫不是真的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