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北修宴,沈如周转身回到医馆,让妙冬准备了热汤,舒舒服服的泡了澡。
沐浴完,几日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,北修宴回来了,想来陆淮宁也就安全了,她终于能踏踏实实睡个觉了。
沈如周穿好衣服走进后堂。在看到案头上摆着的小药瓶后,愣住了。
千叮咛万嘱咐,北修宴最后竟连治伤的药都没带就走了。
“妙冬,帮我更衣,我去给摄政王送药。”
考虑到北修宴的伤势,沈如周当下做了决定。
妙冬本想劝沈如周明日再送,但见她已经在自己开始穿外衣了,便也没再开口,忙帮着她整理好了衣服。
主仆一前一后的往门口走去,沈如周走到门口,突然转身说道:“妙冬,我自己去就行,你守好医馆。”
说完,她紧了紧握在手心的药瓶,不敢再耽误,匆匆出了门。
沈如周本打算是去摄政王府的,但想到
刚刚北修宴的安排,她调转方向往城门处走去。
北修宴计划送淮宁回去后,会出城与大军汇合,两日后随大军再一起进京。所以这会儿她去城门处应该时间刚刚好。
这边,北修宴已将陆淮宁送回摄政王府,这会儿正朝城门处骑马过来。
快到城门时,远远的就看见沈如周一袭红裙等在那里。
北修宴顿时心中一暖,双腿一夹马肚,加快了速度。
沈如周看着北修宴过来,面上浮起一抹喜色,不待他翻身下马,便跑了过去,小心翼翼的掏出怀里的药瓶,仰着头道:“王爷,药忘带了。”
看着沈如周冻红的小脸,北修宴眸中闪过怜惜,一伸手将沈如周揽上了马,用自己的披风紧紧环住了她。
沈如周坐到马上,惊魂未定,双眼满是狐疑的看向北修宴,“王爷,你这是?”
“你既不放心本王,那就随本王一起出城,
按时给本王看伤换药。”北修宴双眸熠熠的看着沈如周,眼睛比夜空的星星还要亮上几分。
沈如周本就靠在北修宴的怀里,再对上这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,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
“就依王爷的。”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,但羞红的脸颊早已被北修宴看了个透彻。
寒夜寂静无声,仿若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。
北修宴没有再说话,只是将沈如周往怀里紧了紧,一拉马缰,往城外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