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沈如周将药熬好送到了北修宴的书桌旁,看北修宴正在处理军务,不忍心打扰,便将药放在了暖炉上温着。
趁着北修宴捻着笔写完了一封奏报的空隙,沈如周赶忙将药端了过去。
这时,门突然被推开了,阿笙急匆匆的跑进来,“摄政王,要不要去抓个奸?”
沈如周顿时石化,这丫头魔怔了。
北修宴则是仿若未闻,端起药碗一边喝着,一边还不忘看军报。
阿笙只以为他是没听清楚,焦急的催促道:“你的女人正在酒
楼跟别的男人私会,这会儿去正好抓个现行。”
女人?沈如周在心里琢磨了半天,才明白阿笙说的是萧若寒。
难怪今天一大早就看到萧若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偷偷从角门出了府,原来是去见洪溪了。
北修宴将喝完的药碗往边上一搁,继续看着手里的军报。
阿笙觉得自己带了这么大的消息来,竟然还能被无视?一股无名之火直接涌上头顶,她大步上前,一把夺了北修宴手里的军报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说,萧若寒在酒楼私会外男。”
“公主要是没别的事就出去吧,本王还有军务要处理。”
北修宴手臂一抬,阿笙手里的军报就稳稳的又回到了他的手里。
现在换阿笙震惊了,看北修宴的态度明显是知道萧若寒干什么去了。
男人最不能忍的不就是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吗?
阿笙沉浸在严重的自我怀疑中,声音都是颤的,“我到底哪点儿比不上萧若寒,她偷人你都要,却不要我?”
北修宴仅有的耐心被耗没了,他双眸森
寒的看着阿笙,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:“本王要谁无需你来评判,公主请回吧,不要再来了。”
北修宴久经战场、杀伐决断,周身气压本就低的骇人,七尺的男儿对上都要骨头颤一颤,更何况阿笙一个小姑娘。
她直接傻在了那里,小嘴张着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沈如周见状,忙上前拉了她出来。“阿笙公主,摄政王军务繁重,你不要再来打扰了。”
将阿笙带到了门外后,沈如周转身正准备关门,就见一条通体青绿的毒蛇从朝着自己飞了过来,沈如周来不及反应,只感觉被一股强烈的掌风带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。
北修宴一手护着她,一手捏着毒蛇的脖颈。
那毒蛇凶狠的露着两颗尖长的牙齿,“嘶嘶”的吐着信子。
沈如周吓的脸煞白,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北修宴怀里又缩了缩。
北修宴将蛇直接扔在阿笙脚下,眼神冷肃,话语里隐隐透着杀气,“阿笙公主,别太过分!若是沈如周伤了半分,就是南疆王在也护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