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给摄政王看病的,摄政王感激就留我在府中住下了。”沈如周大.大方方的回应,反而让那些私下胡乱猜测的人无地自容。
萧若寒一曲弹完,施施然走了过去,与沈如周分别坐在北修宴两边。
慕婉清秀眉一扬,拿起帕子掩着嘴笑道:“沈小姐在摄政王府暂住几日倒也无妨,但若是住久了,只怕萧姑娘会介意。”
萧若寒清冷的眼眸瞥了一下慕婉清,开口道:“我与沈小姐情同姐妹,她在这里住多久都行。”
这样的回答显然在慕婉清的意料之外,她恨恨的咬了咬牙,很快就又笑盈盈的道:“有沈小姐温汤奉茶,萧小姐弹琴唱曲,摄政王这可谓是坐享齐人之福啊,还真叫人羡慕。”
闻言,大家纷纷夸赞摄政王好福气。
慕婉清眼珠转动,偷偷瞄了一下萧辰衍,只见他脸黑如墨,独自低头喝着闷酒。
沈如周也不
是吃素的,顺着慕婉清的话给萧辰衍捅刀子,“我们哪里能跟誉王妃比呀。誉王自成亲以来,府中只有誉王妃一人,这椒房独宠,才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誉王紧跟着夸赞道:“婉清知书达理、温柔贤惠,对本王更是情深义重,本王有她一人足矣。”
正在倒酒的萧辰衍听到这话,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,他抬眼看了一下大秀恩爱的誉王,觉得实在没眼看,一转头,又见主位上,北修宴吃着萧若寒喂的葡萄,喝着沈如周捧的茶,越发显得自己形单影只。
沈如周是惯会伤口上撒盐的,找准萧辰衍的痛处继续说道:“誉王跟王妃成亲也有一年多了吧,怎么誉王妃的肚子一直也没有动静,要不要我给看看,保准让你们三年抱俩,到时候有了孩子,誉王妃就更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了。”
死心塌地四个字沈如周咬字格外重,像是一击重拳捶在萧辰衍的胸口,要将他彻底击碎。
誉王来了兴趣,忙说:“好,本王早就盼着能有个一儿半女的了,那就有劳沈小姐了。”
宴席过半,北修宴又说起了正事,在场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喝酒,纷纷竖着耳朵听,生怕漏掉了什么。
“本王近来旧疾复发,怕是还要再养上一些
时日,朝中诸事得仰仗在座的各位了。”北修宴淡淡的开口说道,面上无波无澜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萧辰衍举杯,客套道:“摄政王身体不适,且安心在府中静养,朝中之事不必忧心。”
北修宴抬眸瞥了他一下,眸中闪过寒光。继而转头对誉王道:“近来钱粮之事多亏誉王了,尤其是士兵的饷银,比往年都提前发了,士兵们的家里人,都可以提前准备冬衣。军中对誉王可是一片称赞。”
“摄政王过誉了,分内之事而已,只要我管着钱粮一天,就绝不短了将士们的吃穿用度。”誉王惯会说这些场面话,讨好北修宴的机会不多,他自然不会放过。
见北修宴笑着跟他点头,誉王开始更进一步示好,“前几日庄子里送来了一些名贵的药材,摄政王要是不嫌弃,明日我差人送些来给您补补身子。”
“誉王一番美意,本王那就多谢了。”北修宴十分爽快的收下了,跟誉王隔空对饮,一时间两人相谈甚欢。
这让在场的官员有些摸不着头脑,摄政王的宴席不是为感谢武成王而设的吗?怎么话里话外夸的全是誉王,眼下还收了誉王的礼,从前摄政王可是从不收受任何人的礼物的。
难道摄政王是要跟誉王联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