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一定尽心尽力,维护邦交和顺,绝不辜负父皇的期许。”誉王高兴的领命,越发觉得给沈如周的五百两银子花的很值。
萧辰衍在府中听到永安帝让誉王负责粮食之事后,气不打一处来,银子他花了,末了还丢了差事,白白让誉王捡了个大便宜。
他气得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砸,却不小心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,疼的险些昏厥。
君武忙请来太医。
解开手臂上的绷带和夹板,太医倒吸一口凉气,赶忙跪地禀报:“武成王,您这胳膊用药不对,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。”
萧若寒来医馆帮忙,两人正收拾东西,对面的医馆就传出了一阵打闹声。萧若寒出来看,却见是君武带人砸了医馆,把坐堂的大夫还有两个伙计都打了一顿。
她好奇的看向沈如周,见对方依旧不紧不慢的
搬着药材,一副早在预料之中的样子。
“你使了什么法子,竟让这武成王给你做打手?”
沈如周把手里的药材放进了柜台,促狭一笑,露出了洁白如贝的牙齿,“你真当我那么好心给他炖药膳啊?”
闻言,萧若寒顿时明白,提着衣裙走进柜台,帮沈如周一起归置药材,“我先前本以为你是在药膳里下毒。如今看来你应该是在药膳里用了与外伤相克的药物,导致武成王伤口溃烂,所以他很自然的觉得是对面医馆用药不当,就派人去砸了。”
沈如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,“萧辰衍生性多疑,我若是直接下毒定会被他验出来的。”
摄政王府里,北修宴修养了一些时日,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,此刻正躺在花园的竹椅上听秦铭汇报各处的消息,
“王爷,您告假的这段日子,朝中不少人挖空了心思想要打探您的病情,皇上派王公公来探望,您也婉拒了,现在外头说什么的都有,甚至传您病重,时日不多了。”
“不过是各怀心思,想要分本王的权罢了。”北修宴神色淡然,对于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并不放在心上。
秦铭递上新泡的茶,继续
说道:“别人也就罢了,只是这镇南侯实在是不安分,前些时候刚跟您表过忠心,现在一看您病了,就又去跟誉王大献殷勤,果真是个墙头草。”
秦铭说到这里很是愤愤不平。北修宴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,“镇南侯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,本王也从未想过要将他收入麾下,不过是怕他再伤害沈如周,才勉为其难给了他几分好颜色。”
北修宴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盏,抬眼望着夜空的一轮残月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,萧辰衍这几日应该就要对他下手了。”
闻言,秦铭疑惑不已,王爷这些日子都没有出府,探子也没报过武成王的消息,王爷是如何知道的?
北修宴看出了秦铭的不解,“萧辰衍是最懂斩草除根的,他之前去救灾处置镇南侯的儿子时就想好要将镇南侯一并除了的,却不想自己染了瘟疫,又因朝中许多事情耽搁了些时日,如今应该是能腾出手收拾镇南侯了。”
北修宴推断的丝毫不差,此时的武成王府里,萧辰衍已将镇南侯的罪证收拾好,就等三日后的大朝会好好奏上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