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誉王的人既然来过了就不会再来,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。”萧辰衍自是懂得灯下黑的道理的。
“可沈小姐万一说出了尤嬷嬷的事情,那王爷这多年来的筹划岂不是白费了。”君武依旧担心,毕竟这尤嬷嬷牵扯重大,甚至直接决定了夺嫡的成败。
“不会的,沈如周知道这其中的厉害,依着她对本王的情谊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誉王的。”萧辰衍抬头望着树上一对互相啄羽毛的鸟,眼中满是温情。
北修宴昏迷了一天依旧未醒。沈如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。
她再次为北修宴做了全身检查,才发现此次病发远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,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。
可是萧若寒为何会让北修
宴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?沈如周很是不解。
但是当下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这些,而是要尽快让北修宴醒过来。
沈如周进到医药空间,拿了稳定心脉的药,两个时辰给北修宴喂一次,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观察他的情况。
直到第三日清晨,北修宴才缓缓醒了过来。
他睁开眼,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如周,眸中满是温情。
已是深秋,天气寒凉,看到沈如周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裙,他伸手拿起榻上的外袍想要给沈如周盖上。
沈如周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北修宴两日,本是极为疲惫的,所以才会趴在床榻边上睡着,但因心中始终牵挂着北修宴的病情,睡得并不算安稳。
这边北修宴刚刚拿起衣服为沈如周盖上,她便惊醒了,看着北修宴已经醒来,她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了他。
“太好了,你终于醒了。”沈如周激动的喊着,“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,这两日可把我吓坏了。”
沈如周嘴角扬起开心的笑,眼泪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,北修宴打趣道:“你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?”
“我这是喜极而泣。”沈如周一把抹干眼泪,
依旧紧紧的抱着北修宴,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。
外面的秦铭听到屋里的动静,急忙冲了进来,看到北修宴已经清醒,也是高兴,“王爷,你可算是醒了……”
刚说了半句,才注意到沈如周抱着北修宴,他尴尬的咳了一声,自己找了个理由慌乱地退出去了。
“我去后厨看看药熬好了没。”
沈如周见秦铭退了出去,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赶忙放开了北修宴从榻上站起了身。
想到自己刚刚毫不避讳地扑上去抱住了北修宴,她顿时羞红了脸,,眼睛也不敢再看向他,只是双手不自然的拽着衣角。
“王爷,我刚刚太高兴了,一时失态,才……”沈如周磕磕巴巴的说不下去。
北修宴眼底划过一丝笑意,单手撑着床沿,另一只的直接扣住了沈如周一侧的手腕,低沉的嗓音响起,“无妨,秦铭已经出去了,你可以继续抱。”
“啊?”沈如周顿时瞳孔张大,狠狠的摇了摇头,嗔怪道:“不抱了!我白白担心了两日,王爷一醒来却取笑我。”
北修宴面上无波无澜,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人儿羞涩的低着头,眸中满是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