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沈如周私会。”誉王满脸的不屑,开始发现萧辰衍置了这处别院后,也以为会有什么发现,结果没想到却是把沈如周接了进去。
“你就不能干点儿有用的?”皇后恨铁不成钢的说,“派的人就没发现什么别的?”
皇后这一问倒是提醒了誉王,他探过身子,小声回道:“今日还真发现了些不寻常的。萧辰衍进别院没多久后,就派人出了城,我的人一路跟着,发现他们在城郊的破庙里挖东西。”
“挖出什么了吗?”皇后探过身子,心急的问道。
“探子离得远,没瞧太仔细,像是一册发黄的书信。”誉王将进宫前探子刚刚回报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“发黄的书信?”皇后品着这句话,莫名的觉得不安,“这件事没那么简单,夜里再派人去一趟别院,看看萧辰衍到底要干什么。”
“没这个必要吧。”誉王不以为意,“那别院就是萧辰衍跟沈如周私会的地方,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。”
“蠢货。就算是萧辰衍与沈如周余情未了,和离后又在一起了,也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,此事必有蹊跷。”皇后眸中透着精光,几十年的宫廷权斗,她的洞察力异常敏锐。
誉王依旧不上
心,推诿道:“前一阵沈如周与萧辰衍和离闹得满城风雨,如今又好了,许是不愿再被人议论,才找了一处僻静的院子……”
“让你查你就查,哪儿那么多话。”誉王没有说完,就被皇后打断了,“查的仔细些,说不定扳倒萧辰衍的机会就在这别院里。”
“是。”见皇后动气,誉王再不敢懈怠,连忙应下。
傍晚,天空被晚霞染成了红色,格外好看。
别院里,萧辰衍仍然闲适的躺在竹椅上,拿着长临找到的册子翻看,只看了第一页,他就敏锐的察觉到这是先皇后的医案。
里面都是太医每日请安记下的脉象,还有先皇后日常的饮食用药。
尤嬷嬷这么小心的藏着这个册子,必然与先皇后被害之事有关。
只是,萧辰衍翻到最后也看不出个究竟,决定还是找沈如周问问其中有何玄机。
他来到沈如周住的院子,隔着窗户就看到沈如周在厢房里忙碌。
床前的书桌上,沈如周一手执笔,一手拨弄着算盘,仔细计算着开医馆所需的各种花销。
“租铺面一百两、买药材七十两、药架柜台三十两、桌椅十两,还要再雇两个伙计,最好是懂些药理的,那每个月也要十几两才行……
”
沈如周专心的埋头算账,发髻松落下几缕青丝,被她随意的挂在耳侧,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。
萧辰衍从未见过如此安静认真的沈如周,一时不忍心打扰,只是默默的站在窗前,看着沈如周忙,眸中满是爱意。
“二百两都不一定够呀。也不知道莫如什么时候能送药材过来。”沈如周拿着笔捣了捣额头,苦恼这银子的缺口该如何填。
“莫如?南疆的那个使臣?”萧辰衍突然出声,吓了沈如周一跳。
“萧辰衍,你大晚上的装什么鬼,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。”沈如周伸手拍着胸口,只觉得心跳剧烈,快要跳出喉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