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修宴神色冰冷,眼神犀利的瞥了一眼沈如周,唇边含着几分讥讽地开了口,“沈小姐就这么急着嫁人?”
沈如周被他盯的不好意思,羞愧的垂着头,声音细弱蚊蝇,“家里人的安排,我实在拗不过,想着来应付一下,权当交个朋友。”
“以后不许去了。”北修宴命令一般的声音传来,沈如周诧异的抬头,正好对上他骇人的目光。
沈如周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,觉得后脊一阵阵发凉。
看着沈如周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缩着脖子,眼神游移,萧若寒再次肯定了她和北修宴关系不一般,只是这两个人都是嘴硬的很,谁也不肯先坦露自己的心意。
萧若寒有意撮合,一来她欣赏沈如周,想帮助她有情人终成眷属;二来沈如周和北修宴在一起了,她也就不用担心北修宴会再对自己有想法了。
“沈小姐想嫁个什么样的人?”萧若寒试探的问道。
闻言,沈如周抬眼看了看北修宴,心里流过一道暖流,“我本就刚和离,现下一时不会存再嫁人的心思,倘若哪日真遇到一个满心
满眼只有我一人的好男儿,倒是愿意嫁的。”
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北修宴曾经为自己所做的一幕幕,再联想到北修宴铲奸除佞、救灾治疫时的场景,只觉得这样的男子才是女子该倾慕的良人。
沈如周的眼中满是温情,心跳都不自觉的快了几拍。
北修宴心有感应一般,漆黑的双眸凝着沈如周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两人的这些反应悉数落入了萧若寒的眼里,她拿起帕子掩着嘴调笑道:“沈小姐说的这个人不就是摄政王吗?”
闻言,沈如周的脸刷的一下红了,她面容羞涩的去看北修宴,正好对上他凝视的目光。
“我,我说的才不是……”沈如周紧张地磕磕巴巴半天,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想到北修宴今日带了萧若寒两人游湖,她又气又恼,语气酸的掉牙,“萧姑娘莫要开我的玩笑,我一个下堂妇,怎敢妄想攀附摄政王这样的男子,摄政王本就优秀,身边自然也是不缺可心的人,况且他待你如何我今日可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萧若寒苦笑,“我不过是长公主送给摄政王的一个玩物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
话音刚落,北修宴眉头微蹙,开口说道:“你不要这般自轻自贱,本王从未
如此看你。”
“是吗?”萧若寒轻蔑一笑,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摆,“那摄政王是打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了?不知何日下聘,又何日行新婚之礼?”
萧若寒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刮着沈如周的心,她才意识到自己心里早已不知何时对北修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而自己心里的这个人现在却和别的女人在谈婚论嫁。
沈如周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来,确实是自己痴心妄想了,北修宴这样光风霁月,惊才艳艳的男子,又怎会看上她一个下堂妇。
北修宴看着沈如周失落的样子,眸中划过一丝心疼,转头对萧若寒道:“你不要再胡闹了,本王不会娶你的。”
像是早在预料之中一样,萧若寒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面容沉静如水,声音像是来自千年寒潭,冰冷的瘆人,“还说不是把我当玩物,摄政王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。”
北修宴闻言,敛了敛眉眼,难辨情绪。
沈如周对萧若寒心生怜惜,壮着胆子劝道:“摄政王若是不喜欢萧姑娘,以您的能力,大可送她离开,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。”
“沈小姐,萧若寒本王自有安排,无需你多言。”北修宴声音森寒,语气霸道强势,让人不敢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