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到后院,本是想着翻土种药草,却没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,最后竟将一块好好的地锄成了一个个土坑。
不一会儿,沈如周就大汗淋漓,她抬起袖子正要抹,眼前却递来了一方汗巾。
她转头看到北修宴正立在田埂上,一身白衣风度翩翩,周身带着贵不可及的气质。
沈如周接过帕子,胡乱擦了一下,继续
埋头干活,并不想搭理北修宴。
北修宴饶有意味的看着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,“这地怎么惹你了,要被你锄成这般模样?”
“这地跟人一样,只有好好收拾一下,才能长出好苗子。”沈如周含沙射影,高高举起锄头重重的砸到了地上。
闻言,北修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淡淡的问:“你想收拾谁?”
“我想……”沈如周刚说了两个字,锄头深深嵌入了土里,怎么也拔不出,她气馁的松开锄头,面颊鼓鼓的道:“我就是想收拾谁,也没那个本事。”
“你还是收拾一下你自己吧。”北修宴看着沈如周憔悴的样子,眸中划过一丝心疼,“本王给你带了些驻颜草,可以补补身子。”
闻言,沈如周咬唇,“我一个下堂妇,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,摄政王还是给萧若寒用吧。”
沈如周说完,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好大的醋意,赶忙转开了脸,继续锄地。
她使足了浑身的气力去拔锄头,不想用力过猛,连人带锄头往后仰了过去。
北修宴一个健步跨了过来,伸手接住了沈如周。
半躺在北修宴怀里,沈如周心如小鹿乱撞,她慌忙起身
,垂首低眸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北修宴猜到了她的心思,淡淡的开口道:“本王倒不是有意包庇嘉宁,只是处置了她,谁来和亲呢?”
沈如周故意较劲,“皇亲国戚里还能没个待字闺中的郡主小姐,摄政王多虑了。”
“有是有,可哪个女子愿意远嫁南疆。”北修宴话音才落,沈如周就嘀咕了一句,“摄政王还真是怜香惜玉。”
忽地一阵大风刮来,天地瞬间阴暗了下来。豆大的雨滴落下,大有倾盆之势。
北修宴拉了沈如周跑回了屋舍,饶是如此,两人的头发衣服还是湿了一片,颇有些狼狈。
沈如周进到里屋拿了帕子擦拭头发,看到桌案上摆着的驻颜草,依旧生气。
她拿着托盘递给秦铭,“都拿回去,这礼我消受不起。”
秦铭为难的看了一下北修宴,见对方也不发话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,沈小姐还是留着吧。”
沈如周气恼的把托盘往桌上一放,“你要是不拿走,我就把这些通通丢出去喂鸡。”
秦铭赶忙解释,“沈小姐,这东西及其难得,贵重的很,要是拿来喂鸡岂不是暴殄天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