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永安帝大发雷霆,“天子脚下,竟有人截杀南疆使臣,真是胆大妄为。”
天子震怒,大臣们纷纷跪地磕头,大气也不敢出。
永安帝脸黑如墨,声音极具威压,“誉王,查出是谁干的了吗?”
誉王道:“儿臣怀疑是武成王所为。武成王与长公主关系一向亲厚,又曾为嘉宁郡主和亲之事求过情。如今派人截杀使臣,故意破坏和亲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闻言,萧辰衍也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父皇,使臣安危事关两国邦交,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两国交恶,刀兵相向,儿臣纵是不忍嘉宁去和亲,也断不会如此胡作非为的,还请父皇明鉴。”
永安帝端坐在龙椅上,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萧辰衍。
大殿中,一片鸦雀无声。
良久,他收回目光,看向北修宴,“摄政王,此事关系重大,就交予你调查。无论是谁干的,一经查实,立斩不赦。”
北修宴领命,一下朝就带着侍卫还有大理寺的人直奔使臣遇刺的城郊。
因为下了一天的雨,很多痕迹都被冲刷干净了,勘验的人在附近并未找到什么有效的线索。
好在也没有找到使臣的尸首,说明人应该还活着。
秦铭对着使臣马车上的刀痕细细查看了一番,朝着北修宴禀报道:“看刺客的刀法像是那群人干的。”
北修宴点头,眸中划过狠厉,“这些人还真是不要命,什么活儿都敢接。”
这时,萧辰衍带着几车粮食衣物正好路过,笑着问北修宴,“摄政王查了半天,可有什么发现?”
北修宴神色清冷淡然,长身玉立在树下,薄唇轻启道:
“武成王还真是不懂得避嫌,今日早朝上刚被怀疑与此事有关联,此时却还敢出现在此处。”
萧辰衍一副坦荡的模样,“本王只是路过,也并未干涉摄政王查案。”
“路过?”北修宴望着不远处山头上的庵堂,清澈的眸底荡起波澜。
萧辰衍干脆跳下了马,笑盈盈的指着身后的几辆马车道:“沈如周去了庵堂清修,本王怕她日子清苦难捱,特意备了些东西送过去。”
北修宴转身,看了一眼萧辰衍,面容更加冷峻,“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,武成王和沈小姐已经和离了,这般纠缠对方,也不知沈小姐是否愿意,本王劝武成王还是各自安好才是。”
闻言,萧辰衍不以为意,故作深情的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何况本王又是重情重义之人,见沈如周受苦,自然心中不忍,想要帮助一二。当然了,摄政王还未成亲,这夫妻之间的情分自是不懂的。”
北修宴冷嗤一声,“宠爱侍妾,逼得自家王妃主动提和离的夫妻情份,本王确实是不懂的。还有这好几车的衣物粮食够沈小姐用许多年了吧,武成王这是打算让沈小姐在这庵堂终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