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宁笑着拍着胸脯说:“没问题,我经常来帮师父送些文书手令的,这里的官员都认识我。我陪姐姐进去。”
说着陆淮宁就请了沈如周主仆进门,侍卫知道他是摄政王的高徒,自然是不敢阻拦。
进去见到周大人后,沈如周开门见山的张口索要扳指,“周大人,妙冬回来说扳指被您扣下了,不知是何缘由?”
周大人也是久经官场,派头十足的捻着胡须,打着官腔,“扳指是重要的证据,故而本官留了下来。”
沈如周冷哼一声,“扳指跟案子并无关系,算哪门子的证据。更何况案子都已经了结了,一应物品理应归还原主。”
周大人没想到沈如周一介女流说起话来不光气势十足,还有理有据,加上自己本就理亏,再没了刚刚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
“你们不懂,大理寺断案向来有留存证物备查的规矩……”
“你少糊弄人。”陆淮宁直接打断了周大人的话,“留存的证物一般都是作案的凶器,其他的物品按照规定确实是需要结案之时物归原主的。”
陆淮宁很早之前就被北修宴逼着学习了朝廷律法,还经常到各府衙门观摩办事办案流程,对于这些早就熟稔于心。
看着漂亮姐姐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,陆淮宁更是得意,对着周大人继续逼问,“扳指可是贵重之物,周大人罔顾律法私自扣下,可是想中饱私囊,贪墨他人钱财?”
陆淮宁人小,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,只一句就把周大人问的额头冒出了虚汗。
周大人并不愿得罪他,只得小心翼翼的赔笑道:“陆少主可是冤枉我了,本官在大理寺多年素有清名,摄政王都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师父日理万机,哪有功夫去知道你为官如何?你最好乖乖把东西拿出来,不然,我可要让师父派人来好好查查你,看看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你究竟做了多少。”
周大人没想到陆淮宁这般难缠,无奈的摊开手,赔笑道:“陆少主,周某自是不怕查的。不过,这扳指现在已然不在我这儿了。”
“那扳指去哪儿了?你只管说出来,我们自己去讨要就是。”沈如周敏锐的觉察出周大人不过是个五品的官吏,摄政王亲自审理的案子,他应该没胆贪墨她的东西,背后必定还有权势更高的官员指使。
她跟陆淮宁交换了一下眼色,陆淮宁立马心领神会,对着周大人说:“你只需告诉我们扳指在谁的手里,其他的事我们自会处理。至于你,我们也就不追究了。”
周大人无奈,只得将真相全盘托出,“那日审理结束后,摄政王就拿走了扳指。本官刚想开口讨要,摄政王就一个眼刀飞来,我也就没敢再多说。”
竟然是摄政王拿走了扳指。
沈如周惊的眼睛瞪的滚圆。北修宴总不至于是贪她这点儿钱财吧。
之前的疑惑再次涌上心头,北修宴似乎一直都格外关注这个扳指,几次三番的追问扳指的来历,难道他发现了什么?